第七章 竹之霸道幾人懂?(2 / 2)

夜影投給若塵一個安撫的笑容。

冷梓軒坐著並沒有離開,嘴角稍稍有些弧度,似譏還嘲,他把若塵和夜影之間的眉來眼去看的真切,那日要不是下人碎嘴他可能不會知道若塵這未出閣的女子竟靠在夜影的懷中睡了一夜,一點忌諱也沒有。

正午的陽光透過層層的葉子縫隙零星落下,些許光輝曼妙的在棋盤上搖曳,此時若塵正端坐在紫杉木案牘細細的布置著棋局。

她凝神在解自己擺的殘局,冷梓軒是尾隨她來的書房,“二小姐,有什麼話和我說?”

水若塵執棋子的手一頓,數月的相處她知道冷梓軒並不是個很熱情的人,和自己最數撚時也不過喚若塵,沒有想過會和其他人一樣叫自己二小姐,她本以為自己同盟裏其他人是不同的,原來隻有姐姐才是特別的。

“我沒有戲耍你。”水若塵知他是誤會了,頓了許久的白子輕輕放下,冷梓軒坐到了她的對麵,抓起一把黑子,“初次頸背相見,是你強言嫁娶的嗎?”他沒有說,那時她的風姿多卓越。

水若塵頷首不語,“空心穀中,可是你步步引誘來這?”那時她的天真爛漫,讓他忘記了江湖的恩怨,終是動了心,“既然來了,可對我冷淡連陌生人都不如。”

“我沒有戲耍你。”冷梓軒的黑子沒有下,水若塵自是無法繼續這盤棋局,兩人就這麼僵著。

那日是他帶梅馨來自己屋所,為的是引她來,他知水輕舞對她有怨念,故意誘導水輕舞要求自己演那輕呢的戲碼,想著她或許有些不快,畢竟自己是她篤定的未婚夫,卻不想她隻是黯然離去。更料不到她的是那晚她竟和另外一名男子睡在一張床上。

今天之前冷梓軒心裏是有不解,明明之前可以感受到她的愛意,怎麼到了歃血盟就沒了影呢。直到那頓飯快結束才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他無預警的閃到水若塵的身側抱起她,“若塵,我隻是和你在開玩笑。”

說罷,一記吻輕輕落下,沒有溫情隻是單純的唇瓣相抵,水若塵回過神時眼裏隻有冷梓軒的盈盈善睞,一時又迷醉了。

她沒有問出口,他說的玩笑是指懷疑被戲耍的問話還是這個蜻蜓點水的吻,幼時那樣血淋淋的傷口自己可以殘忍撕扯就是不願被人愚弄,倒是碰著冷梓軒開始小心翼翼,似乎隔層薄霧看的朦朧聽的真切,卻不敢讓陽光普照來衝散這段距離。

她微蹙的峨眉剛剛舒張,那愁思卻像連著血脈滲入了左心口,愁怨終是上了心

可歎那時的水若塵以為這就是咫尺天涯,卻不知若幹年後真的遇上那隔著千山萬水的彼岸花時,連滾淚都熨不溫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