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正殺的順手的時候,也看到了靠近過來的金腰帶蒙麵黑衣武者,拍死了旁邊的兩名蒙麵黑衣武者,也主動攻向了對方。兩個人幾個回合下來,不分上下,互有損傷,當然了總體上拓是占據了上風,但是也被對方纏住了。
眼看著形勢轉變的對良夫有點不利,身後傳來了哄哄的聲音,如同地震般的震動,一股鋪天蓋地般的氣勢跟隨震動而來。
遠遠的能看到是一片騎兵,一片火把,一看就知道楚國官兵,正是維護楚都的城衛騎兵。
騎兵整齊的排著隊列,揚著手裏的劍,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衝刺而來。蒙麵黑衣武者首領看到這幕顏色大驚,毫不猶豫的道:“全力撤退。”話一說完,率先騰躍飛起,在屋頂閃爍了幾下就消失了,對後麵的部眾不管不顧。
百竹閣之人主動退到一邊,有些則飛躍到旁邊的屋頂攔截蒙麵黑衣武者。蒙麵黑衣武者頓時一陣手忙腳亂,如同被驚飛的鳥群,四散而逃。部分未來得及逃走的紮堆的蒙麵黑衣武者一遇騎兵隊伍,就像被風吹過的稻草,瞬間被夷平推倒。
大部分蒙麵黑衣武者隻適合做刺客和死士,和正規軍隊正麵對抗簡直不堪一擊,這也是為什麼蒙麵黑衣武者首領一看到鋪麵而來的騎兵就立馬撤退逃跑的原因。
躲在一邊的良夫微微的鬆了口氣,接著心裏湧現的是無窮無盡的憤怒和怨氣。堂堂的諸侯公室,楚王的兒子,竟然在楚都差點被殺死,全身傷痕累累。必須要找到主謀,這個想法深深的映在了腦裏,無法拔出。
騎兵過後,一名身著輕甲,身軀挺直嚴整的將領急忙來到良夫麵前,彎腰歉意道:“公子,末將救護來遲,還望海涵。”
良夫心裏默念戒躁戒怒,整理了衣袖,殘敗中透出一股風度,上前虛扶對方,和顏悅色道:“眼下消滅賊人要緊,不過留一些活口帶回去審問。”輕呼了一口氣,似乎凝結成紫色的液體。
將領眼神詫異,原以為會受對方刁難埋怨自己,會氣急敗壞的要求虐殺刺客,想不到還能平穩心中的怒氣,點出留下活口,冷靜沉著,這位公室公子果然非同凡人。
這名將領出自景氏,喚作景舍,隻是一名並不顯眼的庶子,並不被家族重視,現為楚都城衛隊一名旅帥,統領500名騎兵。剛剛收到求救信息,二話不說就帶著自己的部下衝過來救人,有考慮過是否會招惹麻煩,得罪某些背後的勢力,隻是覺得自己的職責就是守護好楚都的安全,保證楚都治安穩定,而且救的人是公室公子,也不一定就是個麻煩。
這次的遇襲,出乎良夫的意料,所帶侍衛並不多,高手僅有一個。幸好楚都城衛隊來的及時,幸好百竹閣之人早前趕過來救援,否則今天難免身死,碩大的權勢和財富化作雲煙。
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算了,查,明查暗查,不管查到是誰,必須要對方為此付出代價,良夫狠狠的想道。雖然剛剛表現的風輕雲淡,都不像是自己遇到了危險一樣,並不代表他的心裏不怒,不是真的就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隻是覺得生氣、憤怒不能解決問題,而且有失體麵。
黑夜的黑,靜靜的看著,似乎能隱約感覺有股看不見的東西如同流水般流動,無法看見,無法形容,隻是讓人有股淡淡的不安。城中火把星星點點,如同螢火蟲般點亮城市的每個角落,敲門聲、撞擊聲、馬蹄聲、說話聲等各種聲音交雜,仿佛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良夫回到府內,連夜派出了幾個人,不一會幾名將領、官員就過來登門,幾個人在書房裏商量了大半天,又陸續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王熊疑就收到了兒子良夫受襲的消息,在宮中雷霆大怒,朝會明確要求司敗限期徹查這件事情。不但楚國官方在著手查,良夫把控的勢力也在或明或暗的查,可以說楚都已經風聲鶴唳。
良夫受襲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引爆整個楚都,隻要沾上不死也要脫層皮,這也是前麵良夫沒有意料到的一個原因,因為對方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惡劣性。堂堂的一個公室公子,現任楚王的兒子,就在楚國的都城差點被人襲擊幹死,這是對楚王的藐視,無視了遊戲規則。
事情慢慢發酵,醞釀著,可能是一場風暴,也可能隻是雷聲大雨點小。不過在這件事情之後,百竹閣又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從其對良夫的援助,可以表明其與公子良夫的關係密切,也表明這家酒樓的勢力不俗,至於對方是全麵浮出還是顯露一角就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