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詩覺得林子爵很快就會給她回電話,所以手機寸步不離帶在身上,連充電都不關機。一直等了兩天,不見丁點動靜。兩天後又去公司找他,艾麗絲說一直沒有回來。兩天後再去,說回來了,但又走了。
“你有把我的名片給他嗎?”陶小詩問。
“給了。”艾麗絲知道喬千琪肯定不會把名片給董事長,可她沒辦法,隻能這麼說。
“他看了嗎?”陶小詩真的不相信林子爵會對自己置之不理。
“應該看了吧。”艾麗絲真是為難死了。
陶小詩從亞獅地產出來,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難道真的像徐葉葉說的那樣,林子爵根本就不屑與她往來,甚至連見一麵的情意都沒有?不可能!她斷然否定。陶小詩不是一個自戀的人,甚至很多時候還很自卑,但她確定林子爵不會那麼做,這中間肯定出了問題。
問題會不會出在千琪身上?她想到了,但不確定。如果真是千琪攔著,那再去問方才的女孩也不會有用。如果能夠找到君元就好了,可她不知道該去哪裏找!
陶小詩因為是強行辭職,這個月的薪水幾乎都被扣光。再加上她一直住在家裏,那簡直比住在外麵還費錢!在香港耗了兩個星期,連林子爵半點影子都沒有看到。她的財政已經發出紅色警告,要耗不下去了。
自從在飛機上遇見陶小詩,喬千琪就一直在和林子爵鬧別扭。開始是氣他不給自己麵子,後來是氣他不把自己的生氣當回事。不過,她從來不把自己的氣憤在林子爵麵前表現出來,因為她沒有自信這個男人會買她的帳。
喬千琪,新加坡大珠寶商喬理的獨苗千金,畢業於英國牛津大學,現年二十五歲。從小到大,喬千琪就不知道“困難”二字,人生向來“心想事成”。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人生太完美了,不但錢多的花幾輩子,人也漂亮的讓她完全不把男人放在眼裏。這樣的人生真無趣。
四年前,亞洲幾大珠寶商搞了個業內晚宴,在晚宴上喬千琪第一次見到了林子爵。那次晚宴林子爵並不是重要人物,因為有林少雷在,還有三個不可一世的哥哥搶風頭。喬千琪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為他顯得那麼落落寡合,一直離林家那四個人遠遠的,好像跟他們沒有關係似的。
喬千琪問爸爸林子爵是誰?喬理簡單介紹了幾句,看起來不甚熱情,也沒有鼓勵女兒去認識他的意思。
喬千琪故意走到林子爵近旁,希望能夠引起他注意,可是連宴會廳另一頭的男人都聞到腥味追了過來,林子爵也沒看她一眼。這太有意思了,喬千琪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她想要這個男人。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喬千琪每當想起那晚林子爵抬頭看她的第一眼,還是會感到有一股電流觸遍她的全身。他看人的時候喜歡眯著眼睛,就像陽光底下放鬆的小獸——那是喬千琪的最初感覺,因為那時的林子爵還很弱小,現在,他是陽光底下的獅子了。
很多人不敢跟林子爵對視,喬千琪也是適應了好久才習慣。他看人的時候眼裏有一層隱形的帷幕,可以把你看透,你卻看不到他的心。可是那天在飛機上,喬千琪清清楚楚看到陶小詩一直看著林子爵的眼睛,這讓她十分不安。
三年,喬千琪一直在林子爵身旁,有時離他近些,有時離他遠些。她試過無數種方法想要抓牢這個男人的心,後來終於明白了,那是不可能的。他的身邊還有別的女人,這個喬千琪知道,知道又能怎樣,林子爵根本就不會為她改變,而她也沒有勇氣離開他。後來,她就接受了,不去看八卦新聞,不去聽周圍人的口口相傳,就當他幹幹淨淨好了,至少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沒有表現出厭煩,也沒有提過別的女人。為了補償自己的心理,喬千琪也交往別的男人,似乎,林子爵也不介意。
但,這次不同。陶小詩在喬千琪眼裏是個說不出的威脅,總感覺她會讓自己徹底失去這個男人。這種感覺搞得她好像神經質一樣,生怕林子爵再與陶小詩見麵,於是找各種借口粘在他的身邊。喬千琪知道,林子爵有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