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天意自有天定,人是改變不了什麼的,但這次用在安暖織身上,安暖織也隻感慨,人的力量真大,天有時候也要退居二線。
五年後安暖織再想想,這話賊有道理。
譬如現在,她去太後的安心宮,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她記一輩子。有時候人真是神奇的生物,能創造出原本不應該發生的。
“安才女,坐吧。”太後對安暖織是客客氣氣的,這種態度上的轉變是自從她救了她一命之後。人心都是肉做的,人和人之間需要眼緣,太後對安暖織就很有“眼緣”。
太後命人搬了把椅子來,她的神情很肅。
“安才女,既然把你叫來,哀家就不拐彎抹角了,昨夜,你是不是和藩王有了肌膚之親?”太後一向喜歡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她沒等安暖織回答,便又說,“這樣說吧,夏羽國藩王希望哀家能賜婚,他要娶你為藩王妃,安才女,哀家想知道你的想法!”
“奴婢的想法?”
安暖織連夏羽國藩王是誰都沒搞清楚,她能有什麼想法,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個地縫鑽進去,酒後亂性這種事都能傳到太後耳朵裏,她以後無顏麵對太後了。
悶著頭,安暖織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想了幾秒,終於有了答案。
太後既然說夏羽國藩王和她有了肌膚之親,昨天她隻見過田可瑁一個人,難道太後嘴裏的夏羽國藩王便是田可瑁?
田可瑁?田可瑁?田可瑁! 安暖織心裏一直默默重複這個名字。
對了,當年,她在密林看到一個得花柳病的王爺,難道,當時的小王爺變成了現在權可敵國的藩王?
她曾經聽說過,夏羽國已五藩一統了,權利全歸於東藩王之手,剩下的南藩王、北藩王、中藩王、西藩王都被削平了勢力,換句話說,現在唯一藩王的田可瑁權傾朝野,地位僅次於夏羽國國王,再換句話說,夏羽國的世襲都是襲給最大的藩王而不是兒子,所以,田可瑁很可能會成為下一任國王。
沒想到,田可瑁的來頭會這般大。大的令人咂舌。安暖織不禁伸伸舌頭。
“暖織,你在想什麼?”
身後一個好聽的男聲,洋溢地幸福和喜悅。
安暖織一回神,才發現太後已經走了,田可瑁一身喜氣洋洋地走了進來,他的神色之中透出一個明顯的訊息:他要當新郎了。
安暖織一懵,慘了,剛才她沉默不語,太後一定以為她是因為害羞默認了,現在怎麼辦,她已經成為了夏羽國的藩王妃?
等等,這TMD也太狗血了吧。
這種誤會都能發生在她的人生裏麵,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
覆水難收,她看起來已經沒有轉還的餘地了。現在她真的要暗罵一聲,“奶奶個腿的。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嫁了。”
而她的對麵,田可瑁是激動的,是興奮的,他打量著她美麗的“新娘子”,大大的眼睛,圓鼓鼓的臉頰,紅嘟嘟的嘴唇,粉頰水眸,格外美貌傾城,他一直喜歡著她,沒想到真就得償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