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淩羽兮?”乍一聽到這個名字,晚夏的心湖上登時結了一層冰,冒著汩汩寒氣。她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它會時不時走進自己的噩夢裏,而且每次都是以一種陰森恐怖的畫風重複出現。
她夢到叫這個名字的小女孩被關在一間小黑屋裏,穿著一條浸染鮮血的公主裙,看不清麵容,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嘴裏喃喃地說著她聽不清的話。
她還夢到小女孩拉著她不斷躲著身後追她們的麵包車。跑著跑著,小女孩突地甩開她的手,右手對著她的胸口猛地一掌擊出,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朝著那輛追她的車撞去。她倒在血泊中,而那個小女孩卻對著她咧嘴,露出陰險無情的笑意。
“嗬,沐晚夏,不要告訴我你連五歲以前的事都記得。不過記得那又怎樣,你是什麼身份,還能指望一個自甘墮落、專當小三淪為蘇家女傭的媽媽重新回到我家?你想當我妹妹,去做夢吧!”淩小小臉色陰暗下來,拉得很長,冷戾地說。
“淩小小,是你把我和一個陌生名字牽扯在一起,我就問了你七個字。你卻說我妄圖當你妹妹,可真是搞笑,你以為你家有錢就人人想跟你扯上關係嗎?”
晚夏真的挺佩服她的神邏輯,在這之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淩羽兮跟淩小小還有同父異母這層關係在裏麵,又怎麼會想到去淩家當千金呢?
而聽她話裏的意思,自己大概知道了楚影諾跟淩羽兮可能小時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因為覺得自己可能是淩羽兮才去金院長那調查了她的事情。
“好,沐晚夏,你給我記好你今天說的話!哼,我們走!”淩小小指著晚夏鼻頭,囂張跋扈地道,而後帶著她的人風一樣地走開了。
“沐沐,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實玉姨也沒有她說得這麼糟糕。”淩小小走了,楚影諾便上前安慰她。
“玉姨?楚少,你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晚夏低頭看了下左手腕表盤上顯示的時間,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分鍾。左右看了下旁側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角,退一邊說話,“等我下課,到時我有話問你。”
“嗯。”楚影諾不加思索就應下了,還真等到了她下課,這一等便是80分鍾。
“小兮,5歲那年發生了什麼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難得晚夏願意和他一起好好說話,他將自己身上那股子痞氣盡數收斂掉,兩人坐在休閑石椅上,談著過去的事。
“相對於這個稱呼,你還是叫我沐沐吧!”她實在不習慣別人忽然用這個陌生名字稱呼她。
“5歲那年在我身上發生了巨大變故,這個我想金院長應該跟你說了的。我讓你等我就是想問你為什麼認定我是淩羽兮,還有那個玉姨又是怎麼回事?”晚夏將內心的疑問全盤托出。
“其實我認識你恰好在你5歲時,關於蘇家和淩家的事,我也隻是從大人們口中偷聽到。我能認定你是淩羽兮是因為你胸口的那道火焰傷疤。它,它是我的傑作。”楚影諾羞愧地說,他頓了一頓馬上開始講起玉姨的事。
“你媽並不像淩小得那樣不堪。我聽說她在認識你爸前就跟蘇錦言的爸爸是同學戀人關係。那會兒蘇家在S市可是名門貴族,不是當官的就是企業家,而你媽隻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在淩氏企業給你爸當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