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的腳僵立在原地,想開口叫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錦言從她進來時就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卻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他在等她先開口解釋為什麼會從醫院裏消失整整一夜,關鍵還跟楚影諾在一起。
可久沒有得到她解釋,背後傳來細碎的聲音,她在鋪床打算就寢。
晚夏是真覺累了,昨晚睡著都覺得自己是清醒的,身上打了麻藥現在覺得有些酸疼。
“夏兒,你昨晚去了哪裏?”蘇錦言抓住她坐床沿,提腳欲拖鞋的手。
“阿言,我去了哪裏,你難道不清楚嗎?”晚夏聲音低低的,本來她不想這樣說,可是話到喉嚨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嘴,語調聽起來有些冷又帶著一點埋怨。
“夏兒,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是在怪我嗎?楚影諾是不是在你麵前說了我什麼不好的話。”蘇錦言一聽她語氣不對就想可能那件事被她知道了。
“阿言,他說他願意幫助你揭開埃爾集團君氏父女的真麵目。這樣的話你就不要再去討好誰。”
蘇錦言對此冷笑開口,“他會幫我?夏兒,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他若是居心想幫我就不會把你害成這樣。我沒跟找他算賬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他事先不知道給我注射的藥會對我有害。他說埃爾集團將經濟市場轉移Z國可能存在預謀。我想如果GE肯跟楚氏集團合作,到時就不會孤注一擲,變成四麵楚歌的局麵。阿言,楚影諾這人確實很壞但孰是孰非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外敵當前咱們就拋卻私人恩怨好嗎?”
“夏兒,這是你第一次當著我的麵幫別人說話。如果三年前你說這樣的話我還會相信,可現在楚影諾早不是當年的那個楚影諾。你要知道他能在三年裏忍辱負重,內部與楚氏集團那幫老狐狸周旋,外部還要防備淩氏集團淩雲那隻老虎。他若沒有狠手段是不會坐穩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如果我突然冰釋前嫌與楚影諾合作,恐怕哪一天真會變成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可是阿言,對付一個你熟知的楚氏集團總比對付一個陌生的埃爾集團強。阿言,我很小氣也很自私。我不喜歡更不要你跟君月如在一起,哪怕隻是簡單的應付也不行。因為我這裏會受傷會流血。”晚夏指了指自己心口很認真很緩慢地說。
“夏兒,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你跟孩子一起離我而去。我也很小氣很自私,我不喜歡也不想看到你跟楚影諾在一起,更不想看到你去求他。我是男人,而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照顧好自己的妻兒。我這幾天沒有跟君月如一起過,這個你可以問小張。我隻是利用她跟君樂浩談了次合作,那個被終止的生物項目,就是喝酒的那天。然後借助他們的資源暗中查到其漏洞,以此作為其犯罪依據來逼著他們就範,來治你的病。同時獲取他們給你注射的藥物來找其他科研人員做生物研究。”蘇錦言終於沒忍住出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