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借的東西物歸原主怎麼了?難道這也要受到良心譴責?你未免說得太過了。”晚夏不動聲色地說。
蘇錦言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將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墨景瑜,你敢對天發毒誓夏兒的死,你沒有份嗎?”
“好,我墨景瑜在這裏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傷害晚夏的事,否則變太監。”發毒誓這種事,晚夏真不敢亂說,還是以墨景瑜的名義,反正她是女的,這樣說也沒關係吧。但確實她沒有參與自己的事啊。
聽她說最後兩個字,蘇錦言不知怎麼的,眼睛自然下移看向她平坦的胸口。隨後慢慢鬆開了手,“墨景瑜,你引我今天來這裏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夏兒的死我一定會找人好好去查,一旦我發現你也參與其中,不管夏兒她跟你之前怎樣的關係,我絕不會網開一麵,輕饒你!”
他說完喊了小張,轉身離去,卻在到達門口的時候被晚夏喊住。“蘇錦言,你知道她為什麼會一個人跑去九幽穀嗎?不是因為那兒可以給她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而是因為她不想你再為了她操心,去做自己不願做的事。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再查這件事,把她的骨灰好好安葬了,等到每年這個時候去看看她就好。”
“她的事我怎麼處理輪不到你來置喙,管好你自己!以後沒事別亂打電話。”蘇錦言冰冷地說,與剛進門時的態度截然相反。
真是說變就變的臉色!晚夏撇撇嘴,站在門口不舍的目光追隨著他直到他上車,發動車子離開。她內心歎了口氣,默默說,“阿言,希望你早日走出失去我的陰影,就讓這個真相激勵你繼續生活下去。”
“夫人,飯菜涼了,我讓人先端下去給你熱一熱吧!”許管家站在她身後許久,看她在一見到蘇錦言就魂不守舍,頗為擔憂。
而他越過她的肩膀老遠就瞥見墨炎的車子與錦少的交叉而過,正朝著別墅大門而來,怕被墨炎見了覺得怠慢了她,小聲地問。
晚夏回神,轉而看向許峰囑咐。“以後不管在哪裏,都叫我瑜少,以免在熟悉人麵前在稱呼上喊漏了嘴。”夫人這個稱呼她實在無法接受,也不喜歡。
“可這是二少吩咐我們這樣稱呼您的。如果還是像以前那樣稱呼您為瑜少,怕是他要不高興了。”
他哪來這麼多高興與不高興,馬上她人都要抵押給他了,連個別人對她的稱呼,她還不能自己做主嗎?
“你們在說什麼?”正當晚夏心裏腹誹著,大廳門外,墨炎的車子已穩穩停在自己身前,他酷氣地從車內走出,問她話的同時,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晚夏對他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沒有什麼,就是讓他們以後謹言慎行,不要被別墅裏有心之人借題發揮。”話落,她將他的手從自己肩膀挪開,佯裝生氣說,“你怎麼回來吃飯也不跟我說聲,不然我等你回來一起吃了。飯菜許管家已經端下去熱了,馬上端上來。”
“沒關係,隻要有你陪著,就算是讓我吃冷的我也願意。”男人愉悅地掀起嘴角,開懷地笑著。
沒想到這老男人說起情話來比蘇錦言還溜。更讓晚夏意外的是,他對墨景瑜的感情一點不比蘇錦言對她的少。關於讓自己回到墨家以及墨氏集團CEO的位置,不用她提醒,他都應她的要求。
中午休息了一會,下午的時間,他帶她回了墨家老宅。晚夏驚訝的是從墨炎的住處到墨家別墅開車隻花了5分鍾。這麼近的距離,他墨炎怎麼敢把景瑜囚禁在自己身邊的。
在晚夏思緒遊走間,墨炎已經拉著她下了車,此刻站在恢弘大氣的複古別墅大門前,墨炎伸手在她眼睛前揮了揮,“怎麼了?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了?”
晚夏閃爍了一下眼睛,撒謊道,“沒有,就是離開了好長一段時間,覺得陌生了。”突然還有點不想進去了。
墨炎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看來你是適應了九幽穀的環境生活。等到你回墨家住上一段時間就習慣了。”
“嗯,希望如此吧。”她第一眼看這座別墅就給她一股極其厚重壓抑的感覺,不同於第一次進蘇家別墅。不知道以後在這裏的生活會不會很枯燥很壓力。
她說著上前按響了大門旁側牆壁上的門鈴。開門的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伯,那老伯見到晚夏差點沒被嚇得魂飛魄散,反複擦了好幾遍眼睛,才確認自己看到的是真人。他立馬轉過頭來激動地朝院子裏修剪花草樹木、清掃地麵的傭人們大喊,“小少爺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