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一陣接著一陣。
圍繞著橡膠跑道,一圈又一圈,汗水從兩頰緩緩流下,匆匆忙忙的用袖子擦幹。
在夜幕裏,溫暖和項陽照舊著跑圈鍛煉。
溫暖咬了咬牙:這家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好不容易買完東西,剛回學校休息了一會,打電話約我出來,竟然是跑步!看看這操場,明顯比平時少一半人……
越想越氣,榆木腦袋啊!
化悲憤為力氣的結果就是,今天明顯的比前幾天多跑了兩圈。
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的項陽。
沒有說話,沒有解釋,沒有安撫。
就放任著溫暖自我腦補。
終於跑完步,繞著操場慢走。
一圈又一圈,直到結束,兩人都沒有實在意義的說幾句話。
打破沉默的是項陽。
他彎了彎唇角,停在溫暖麵前,彎起手指,在溫暖額頭上敲了敲。
“你個笨蛋,想什麼呢,咬牙切齒的。”
溫暖看著項陽放下去的手,就是這隻手,還敢欺負我。
拉起那隻手,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對手控黨來說是沒有半點抵抗力的。
當然,並不包括此時眼裏並沒有藝術品的溫暖。
對準虎口就咬了下去。
狠狠地一口。
疼痛感傳來,下意識的想抽手,又看了看泄憤似的溫暖,忍了又忍。
直到,溫暖撒完氣,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
“撒完氣了,現在還生氣嗎?”清冷的話語糅合著溫柔。
“生氣著呢。”溫暖轉了個身子,回答道。
“我猜猜,是因為什麼呢?讓你多跑了兩圈?”項陽繞著溫暖轉了半圈,走到溫暖的麵前。
聽到這句話,溫暖心想:這怕不是個傻子吧,呼——氣死我了。
沒有回答項陽的話,並對著項陽翻了一個白眼,又轉了半圈,不去看他。
“嗬嗬,你啊,走吧。”項陽沒有繼續說話,拉著溫暖的手,往操場外圍走。
本著不想理項陽心態的溫暖,甩了甩胳膊,抽回了手,不讓項陽拉自己。
項陽很淡定的又拉了起來。
一個甩。
一個拉。
兩人都跟著對方玩著幼稚的遊戲。
直到走到放背包的外牆。
兩個人拿起背包。
項陽拉著溫暖慢慢的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因為是平安夜,學校裏明顯安靜了很多。
小路上來來回回,也沒有幾個人。
走到圖書館的路燈下。
項陽停下了腳步。
摘下背包,拉開拉鏈,從包裏取出來一個盒子。
在溫暖驚訝與驚喜的眼神下,慢慢的送到了溫暖的麵前。
“一個晚上,氣鼓鼓的,也不想想,這麼喜歡你的我,怎麼會忘記呢?笨蛋。”
拿著盒子的手,在路燈的映襯下,瑩白如玉,像極了藝術品,卻被牙印生生的破壞了一分美感。
“你怎麼不早說。”溫暖接過盒子,抱在懷裏,沒有立即打開。
摸了摸虎口處的牙印。
“疼不疼啊,我犯二,你怎麼也不攔著點。”
溫暖嘟了嘟唇,眼裏閃過心疼,暗暗在心裏,罵了罵剛剛幼稚的自己。
“那不是犯二,在我這裏,你嬉笑怒罵能做最真實的自己,我很開心。”
項陽的桃花眼裏都是深情,世間萬物,好像都抵不過眼前人的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