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的吹著,還帶著些冬日裏的冷冽,讓人不由得想裹緊外套。
“是不是冷了?”項陽看到溫暖下意識緊了緊外套的動作,低聲的詢問道。
“冷倒還沒有,就是把衣服裹厚一點,是對冬季最起碼的尊重。”溫暖衝著項陽嬌俏的笑了笑,睫毛彎彎,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皮。
項陽聽完,笑聲悶在嗓子裏,帶著低沉的磁性,性感的像極了大提琴的獨奏,十分的讚同著溫暖的話。
這個丫頭,總能把歪理邪說說的是一本正經。
鬆開了牽著的手,用胳膊環起肩膀,把人擁進了自己的臂彎。因為距離的的貼近,有了抵擋寒風的能力。
好比是,無論風雨有多大,你我風雨同舟,便什麼困難都無所畏懼。
沉寂了安靜了寂寞了很久的校園,因為年輕活力的歸來,重新散發著勃勃生機,重新帶來喧囂與熱情。
時間推動著年輪慢慢往前走,光陰陪伴著歲月。
脫下了灰色的外套,大樹重新穿上了翠綠的新衣。小草也積攢夠了能量,用腦袋奮力頂破了黑暗,沐浴在光明之中。
都說陽春三月萬物生長,對溫暖而言,春風帶來的不僅是綠色與生機,更是帶來了一種激動與緊張的情緒。
“暖暖,你成績查了沒?過沒過啊?”
溫暖趴在床上,正在懶洋洋地玩著手機,聽到聲音,抬起頭望向同樣趴在床上的何靜靜,一臉的疑惑。
“查什麼啊?”帶著滿臉的疑問和好奇。
“查四級成績啊,真是敗給你了。”何靜靜長歎一口氣,表情很是無奈。
“額,四級成績出來了,這麼快啊。”聽到“四級成績”四個字,溫暖“騰”的一下,變趴為坐,臉上就寫了兩個大字——緊張。
“對啊,你不趕緊查一查,看看過了沒。”何靜靜看著滿臉嚴肅的溫暖,語氣輕緩地說道。
“靜靜,你過了沒?”聽到何靜靜的話,溫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查成績,而是反問了過去。
心情很是忐忑和緊張啊。
“過了,低空飛過。”何靜靜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輕鬆。畢竟是經曆了緊張與激動,有了一個滿意的答案。
“那一凡和林可怎麼樣,你知道嗎?”溫暖眨著一雙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何靜靜。
“聽她們說是沒過,差幾分好像,要再重考一次。”何靜靜認真的回想了一番。
“這樣啊,好吧好吧。”溫暖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是更緊張了。
“你現在不查成績嗎?”
“等會再查吧,反正今天不上晚自習,有的是時間。”聽到何靜靜的問題,溫暖很順口的回答道。然後繼續沉浸在,四級成績出來了,這個憂傷的消息中,不能自拔。
何靜靜也沒有再說或者再問什麼,而是想著查四級跟上不上晚自習,有什麼必要的聯係。
的確是有聯係的,是因為溫暖她們下午沒有課,但是項陽他們下午卻是有課的。晚上兩人都不上晚自習,才能有人陪著自己,緩解著自己的緊張,來揭開這四級成績神秘的麵紗。
時間在溫暖焦急的心態裏,慢慢的,一秒一秒的挪動著。
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簡直是度日如年。
在課堂裏上著時政課的項陽,修長的手指裏握著墨黑的筆杆,寫寫畫畫,很是認真。
聚精會神的緊跟著教授的思路,腰間卻被一隻胳膊撞來撞去,分散了注意力。
“你最好有什麼大事。”項陽撇了一眼撞著他的周皓祁,眼神冰冷,像一把開了刃拔出鞘的利劍。
“看看你現在這眼神,對溫暖是一片柔軟,擱我這就是冰刀子,簡直就是重色輕友本人。”溫潤的嗓音說著調侃的話語,真是跟張魚曉在一起久了,其他的變化還沒發現,調侃人卻學的一溜一溜的。
回答他的是項陽一記眼刀,大有你要再不說什麼事情,就給你好看的意思。
周皓祁無奈的搖了搖頭,舉手投降。
“小魚剛告訴我,四級成績出來了,你沒去問問你家那位過了沒?”
周皓祁的話,讓項陽微微抬了一下眉毛,四級成績出來了。
暖暖並沒有給自己發消息說這件事,不會是焦躁的在床上翻滾吧。不得不說,知溫暖者項陽是也,你真相了。
“還沒問。”看在周皓祁提供的有用的消息麵子上,薄唇輕啟,聲音低沉,渾身的清冷壓不住。
“冰山。”周皓祁小聲地低語著,還以為項陽已經冰山消融了,感情是,隻是在溫暖麵前冰山變春水啊。
沒有理會周皓祁的話語和表情,項陽想到自家的丫頭,眼睛柔了柔,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