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說來聽聽唄,能讓你稱之為挑戰的東西,應該是很有趣的。”項陽的話音剛落,周皓祁就接過了話茬,語氣溫溫和和的,帶了幾分感興趣的意味。
“嗯嗯,陽哥,是什麼啊,這麼神秘?”慵懶的聲音也帶著期待與好奇,詢問著項陽。
張魚曉同樣沒有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
得到大家一致的期待後,項陽望著夜空中那顆星輝閃耀最亮的星星,緩緩地解答著好奇心。
“我想,在畢業之前,我們去跑一場馬拉鬆吧,用盡全身力氣去跑完一次長跑,給青春增加一些熱血,給大學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辜負年少的輕狂。”
清冷的聲音裏融入了熱血與激昂,平日裏情緒絲毫不外露的人,說出了這麼的一腔熱血,一番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話語。
沒有人想過,那麼清冷自持的一個人,會在夜空下說出“不辜負年少的輕狂”這句話。其中這些人,包括溫暖。
似乎都被這句話驚了驚,下意識的就轉頭去看看項陽此時的表情,再悄悄的把頭轉回來,齊齊望著夜空裏的繁星點點。
“陽哥,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去跑馬拉鬆?”溫暖首先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話語裏隻有好奇,和隱隱的支持,隻是單純的想詢問這個想法開始的原因。
“好像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久很久了,說不出來為什麼,總覺得青春應該是激情的,富有活力的,而不是像我這樣對事清淡的樣子。隻是想突破自我,打破自我的陳規,讓時光也記住我有過熱血激昂的樣子。”
清冷的語調把自己從不外露的真情,一點一滴慢慢地向大家展現了出來。
“嗯呐,放心啊陽哥,有我陪你一起去完成這個目標呢。”溫暖把腦袋往身旁的人那邊靠了過去,項陽也默契地伸出了胳膊,給她做人肉枕頭。
“哈哈,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少了我呢?小心你到時候被我遠遠地甩在後麵,看著我衝過終點線。”溫潤的聲音此時也參雜了幾分激昂,邊說著,邊伸手拉住了張魚曉的手,緊緊握著。
“既然要去參賽,那麼就一起去,人人都拿回來一塊獎牌。”張魚曉回握了他的手,語氣裏也都是肯定。
“對了陽哥,你剛剛說馬拉鬆,不會是我們跑全程吧。全程馬拉鬆四十二點一九五公裏,這要是跑下來就可不是熱血的激昂青春了,直接就是灰色人生了。”溫暖同學突然想到了一個極其關鍵的問題,直接坐了起來,搖了搖項陽的身子。
“哈哈哈哈哈,傻子。”溫暖的一番話逗樂了項陽,大笑出了聲,慢慢也坐起了身子,伸手敲了敲她的腦殼。尾音上挑,都是寵溺。
“看著我們幾個的眼神,這個問題很關鍵,請直接回答。”溫暖揉著腦殼,表情是一臉的嚴肅,說著還順手指了指,聽到“全馬”被驚嚇到坐起來的周皓祁和張魚曉兩人。
項陽這邊還沒接話呢,被受了驚嚇的二人組,忍不住威脅出聲。
“好好回答,我們準備要收回剛剛說得話了。”溫潤的周皓祁同學語氣裏似乎都藏了點小威脅。潛台詞就是:敢說出來是全馬,我們就要耍賴皮了。
“暖暖可要控製好你的男朋友啊,我是有間歇性失憶症的啊,你懂的。”大章魚另辟蹺徑,從溫暖這麵打入敵人內部。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去跑全馬吧,你們幾個的想象力這麼豐富嗎?沒有任何的參賽經曆,你們想去跑,也跑不了啊。再說我就是那麼衝動瘋狂的人嗎?”
清冷的聲線裏都是笑意,被這幾個人的發散思維逗樂了,典型的自己嚇自己。
“沒有就好,那我們到底報多遠的距離呢?”溫暖眨巴著一雙大大的杏眼,眼裏都是求解惑。
周皓祁和張魚曉也做出了同樣的表情,眼巴巴等著項陽同學解答疑惑。
“半馬,我們去跑半馬。”項陽勾起一抹笑容,語氣肯定的說道。
“半馬啊,我算算,全馬是四十二點一九五公裏,一半就是……”溫暖開始在大腦中計算。
“二十一點零九七五公裏。”
“二十一點零九七五公裏。”
溫暖還沒有說出答案,項陽和周皓祁兩人就同時出聲,說的話一字不差。
說完,兩人還相視而笑。
“二十一公裏也還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呢。”張魚曉用手指摸著下巴,一副思考中的表情。
“其實,最關鍵的是,跑完就有獎牌、證書,和完賽包。尤其是這次的Q市國際馬拉鬆賽的獎牌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