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阿哲呢?他有沒有出什麼事啊?”林敬寒的聲音裏充滿了激動。
但,回答他的卻是一片沉默。
“姐,你說話啊!無論是好是壞,你至少也得讓我知道,不是嗎?”林敬寒趴在地上,伸直了手,可他離門的位置還是相差了一大截!
“小寒,阿哲說,他會好好活下去的。”林淺昔輕聲說著,努力的不讓自己的聲音裏帶上任何的情緒。
高興,此刻的她根本就裝不出來!傷心,又怕會讓裏麵的人更加擔心。
“是嗎?那他還有說什麼嗎?有沒有怪我之內的?”林敬寒小心翼翼的問著,似乎怕她的回答裏會帶著林浩哲的責怪。
“沒有,”林淺昔搖了搖頭,道,“阿哲說,對不起……”
孩子,沒了。
是他沒有將孩子保護好,對不起!
這次,輪到裏麵的人沉默了,半晌後,林敬寒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道,“孩子,沒有了,對不對?”
一向清冷的聲音裏帶上了暗啞,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林淺昔頓了頓,道,“我不想騙你,小寒……”
一句話,等於承認。
“我知道了。”林敬寒慢慢的爬起身,但他今天的手好像特別的滑,撐了好幾次都重重的摔倒在地,將他的牙齒都碰出了血,可他仍舊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啪嗒。”
淚水從他的臉上滑落,掉在地上,留下一團圓圓的痕跡。
他坐回床 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道,“告訴阿哲,沒事的,我們以後的日子還有很長很長,孩子也還會再有的。告訴阿哲,他永遠是我的番,是最配呆在我身邊的人。告訴阿哲,等我!”
清風拂過,帶來了門外的人一聲輕輕的“嗯。”
沉默的兩人不再說話,一個安靜的靠在牆上,看著窗外。一個安靜的坐在地上,低頭看著地磚。
林淺昔握住自己帶著傷痕的手腕,那個曾差點要了她命的傷疤在隱隱作痛,無力的感覺再次侵襲了她,讓她呼吸困難,難受至極,就如同當初看著自己的血向外不停的流著,感覺自己的雙眼越來越模糊,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晰一般。似乎隨時都會死去。
當天上的太陽繞過頭頂,朝西而去的時候,靜坐著的人終於站起了身。她看著深綠色的防盜門,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去。
剛下到二樓時,卻發現易夢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林淺昔準備直接越過她,可一想到閣樓的林敬寒,又站住腳步,道,“你的補償,是真心的嗎?”
沒想到她會和自己說話的易夢,一臉受寵若驚的看著她,急忙點頭道,“嗯嗯。”
“那就好好的照顧小寒,你虧欠他的,可比虧欠我的多多了!”林淺昔留下這句話後,便再次邁步離開了。
別墅外,李嬸已經將她開來的白色跑車準備好了。銀白的馬路下,是一大 片湖泊,波光粼粼,時不時的還有魚兒躍出 水麵,而銀白的馬路上,是巨大的別墅,如同城堡一般鑲嵌在山體裏,與大山自然的融為一體,就像是自然界的鬼斧神工一般。
明明是如此美的一處地方,但在林淺昔的眼中卻是一文不值,因為她並不喜歡這個幽深孤寂的地方,每次來這裏,她總是會失去一些東西,被迫的走到今天的地步。
她已經說不清自己是哪一步走錯了,才會從以往的逍遙日子變成現在這樣。亦或者,無論當初她做的何種決定,事情的最後都會將她推到如今的地步。不過,若是不能讓她變成現在這樣,林昀成這隻老狐狸就不叫老狐狸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空氣清新作為此處的一個優點,放在心裏。畢竟,她以後來這裏的次數隻會增加,她可不想每次都帶著厭惡的心情來!
她接過李嬸手中的鑰匙,道,“還記得你當初訂的梅樹是哪一種嗎?”
“記得。”李嬸替她打開車門,道。
“定一株送到小月灣的別墅去,越快越好。”林淺昔關上車門,道。
“好的,小姐。”李嬸看了看她,道,“需要我幫您種上嗎?”
“不用!”車子發動,馳騁而去。
留下的李嬸深深歎了口氣,回頭看著偌大的別墅,第一次感覺到這裏,好冷!
若水區,惜緣酒吧的對麵。
這麼多天了,坐在路沿上的人不僅沒有減少,還越來越多了!
若要論原因的話,最大的原因自然就是顏值了!原本到了晚上,酒吧區作為釣帥哥美女的專業場所,就會有許多人在街上遊蕩,看上眼了,就直接帶去開 房。而這,也是這些人來酒吧區喝酒的最大原因。
身為惜緣酒吧的四個店員,自然顏值都是不在話下的,而以惜緣酒吧的出名,認識他們的人也是多得數不勝數。隻是往那兒一坐,一個小時下來,找他們搭訕的人都不下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