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跑到頭頂的時候,林淺昔才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但腰上的重量並沒有讓她順利起身,卻見一向在人前淡雅如仙的人,此刻抱著她,竟睡得跟個孩子一樣!
突然,玩心大發的她撚起他長長的尾發,開始編著小辮子。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林淺昔的手微微一頓,見身邊的人仍舊熟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後,她也放心大膽的繼續編著辮子。至於起身開門?不好意思,她完全沒有興趣。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門外的人不肯放棄,仍舊不依不饒的繼續按著。
林淺昔黑著臉起身,拿著刀子打開門,怒道,“你丫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則小心你的脖子!”
門外的人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滿臉震驚的看著她,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道,“昔姐,你的臉……”
林淺昔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左眼,才發現眼罩取了之後竟忘記帶上了!
“咚!”
她推開門外的人,快速將門關上!
她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好,上麵的項圈還在。
其實,她的左眼並不是看不見,隻是她的眼皮上有一條可怕的傷痕,那是在古城堡裏第一次參加野外生存的時候,對方的刀直接刺傷了她的眼睛,差一點,她就再也看不見了!
經過搶治後,並沒有什麼大礙,反倒是白穆青說可以通過現在的手術將傷疤徹底的去除。
而在古城堡裏,並沒有什麼人會擔心她,而且她需要高度的集中,所以雙眼的視力是必須要有的,因此,她根本就沒有養成帶眼罩的習慣!當眼睛上沒有了遮擋物的時候,她自然也就理所應當的忘記了。
不過話說回來,最大的錯還是在屋裏躺著的那個人身上!什麼要看最真實的她啊?如果不是他的任性,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不過,順著他的自己也有錯啊!
“唉!”一番自省之後,林淺昔準備回房間拿眼罩,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拿著一個老土的眼罩走了出來,他發尾的辮子竟沒被拆掉,仍舊完好無損的存在著。
“在反省?”淡淡的聲音裏帶著調笑。
“是啊,反省著我不該寵你。”林淺昔嘴角含笑,指了指他的發尾,道,“怎麼不拆了?”
“我以為你喜歡這個模樣。”白穆青溫柔的替她將眼罩帶上,手指輕輕的抹過她的傷口,帶著無比的愛憐。
“嗬嗬,是挺喜歡的,不過給我一個人看就可以了。”林淺昔動手將辮子拆去,順便還幫他束好了頭發。
大門重新被打開,郝星河直接衝了進來,捏著林淺昔的肩膀,雙眼死死的盯著她帶著眼罩的左眼。
“這麼久不見,你怎麼突然變熱情了?”林淺昔戲謔道。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快讓我看一下你的眼睛!”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摘眼罩。
但他的手並沒有得逞,在伸到一半的時候,就被一隻修長的手給抓住了。
“放開!”郝星河瞪著他,道。
“不準摘!”白穆青淡淡的聲音裏帶著威脅。
“放開!”郝星河的聲音裏充滿了怒意。
就是這個男人,給了他們昔姐死亡的假消息,讓惜緣酒吧落敗成了現在的模樣!好不容易得到她死而複生的消息,急忙趕過來之後,卻看見了那樣恐怖的傷口!
這三年裏,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她究竟經曆了些什麼?
白穆青修長的手漸漸收緊,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
“你……”身為b的他又怎麼可能是a的對手呢?在略微的僵持之後,他便敗下陣來。
這邊的兩人火藥味濃厚,身為這件事的主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唔,香!要的就是這個味!”林淺昔端著一大鍋瘦肉粥走了出來,招呼著,“來來,吃早飯……啊不,午飯了。”
\"好。“白穆青鬆開手,淡淡道,“去吃飯吧。”
“啊?”郝星河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剛剛還劍拔弩張,現在卻邀他吃飯,就算是專業變臉的,也沒他快吧!
“別誤會,隻是為了她而已。”白穆青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路過他身邊時,淡淡的解釋著。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郝星河推開他,走向了餐桌。
他接過林淺昔手中的碗筷,道,“昔姐,可以和我說說這三年都發生了些什麼嗎?”
“不應該是正好相反嗎?”林淺昔微笑著道,“先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吧?”
“我給林敬寒他們送菜去,然後知道了你不僅沒有死,還回來了。也是從他們那裏知道了你在這裏的消息。”郝星河快速說完後,問道,“昔姐,你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白穆青會說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