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你真的不知道白鳳蝶是誰了嗎?”岑望在她的麵前揮了揮手,道。
尤思一臉緊張的望著給阿苑檢查的醫生,生怕從他嘴裏聽到什麼不好的話。
一係列檢查之後,醫生鬆開手,道,“應該是驚嚇過度,選擇性失憶了。不過她的身體很健康,沒事。”
得到回答,兩人都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瞧你倆緊張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她的父母呢?”泉修站在一旁,揶揄著。
兩人臉上一紅,不自在的撇過頭。
見他倆尷尬的不說話,泉修無奈的攤了攤手,起身抱起阿苑道,“走,叔叔帶你出去散步,讓你的岑望叔叔和尤思叔叔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對了,算賬也是交流感情的一種!”
隨著他最後的一句話出口,原本還紅著臉的岑望瞬間變得一臉煞白,伸出手抓著前麵消失的身影,一個勁兒的求帶走。
可惜的是,尤思上前將病房門重重的關上,斷絕了他的期望。一張陰沉到極致的臉轉過來,嘴角還揚著瘮人的笑意。
“岑望,我們好好聊聊吧!”隨著他話語響起的,還有骨頭“嘎嘣”響的聲音。
“不……不要啊!”慘叫聲響起,但外麵路過的人卻沒有一個進來。
醫院下麵的花園裏,連煙坐在椅子上,看著不遠處的孩子和家人玩鬧著。
“在想什麼?”麥文茂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想家,想以後,還有……他。”最後一個字被她說的極輕,似乎剛一出口,就已經碎了。
但麥文茂卻知道她說的是誰。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凳子上,和她一起望著對麵玩耍的孩子,道,“聽說,他死了。你有去看他嗎?”
連煙搖了搖頭,道,“昔姐不許我去。”
“也是,受了槍傷就該好好的修養,沒事瞎跑什麼?”麥文茂笑了笑,道。
“那你呢?你有去看他嗎?”連煙終於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他。
後者搖了搖頭,道,“昔姐說了,受傷就好好養傷,沒事不要瞎蹦躂。”
“嗯,昔姐說的很對。”連煙看著他身上的傷,點頭道。
兩人的對話從此中斷,誰也沒在開口。
他們倆,都是若水區的孤兒。被那個常年帶著紅白彩羽麵具的男人收下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那個人,於他們來說,是他們的boss,但,更像是他們父母的存在。
如今,他死了,他們卻不能去看看。隻因為,他們的 boss,已經不再是他了!
逝去的人不能複活,可生活還在繼續,他們每一個人都需要向前看。
半年以後,阿苑做了林淺昔的幹女兒,現在在W市最好的小學裏上學。而那個救了她就消失的人,同樣也消失在了她的記憶中。
麥文茂、連煙、喬飛三人,帶著各自的手下從黑暗中脫離,漸漸的走上了明麵。將林淺昔投資的孤兒院當成了他們唯一的任務,並為之好好的奮鬥著。至少,每天都陪孩子玩一玩,是他們的必備功課。
惜緣酒吧一如既往的營業著,既沒有擴大,也沒有進行什麼大的變化。就連店裏的員工,都還是那幾人。
隻不過,調酒師卻變了。
那是林淺昔新帶來的一個人,叫殤羽。調酒的姿勢和郝星河的姿勢有點相似,味道也差不多。但,這個人卻不再是郝星河了。
自從那晚林淺昔讓他自己行動,自己選擇要做什麼之後,郝星河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無論是酒吧,還是他曾經的公寓,都見不到他的人影了。
隻有偶爾出現在言婉蕾墓碑前的陌生花朵,讓他們知道,他還活著,好好的活著。
岑望如願以償的當上了酒吧的店長,但他卻變成了一個妻管嚴。隻要尤思一句話,他就能立馬改變一切立場,那狗腿的樣子,竟和狄濤有得一拚!
至於狄濤,這胖子倒是在減肥的路上越走越遠。但無論他減到多瘦,那雙豆子眼也變不大。傷心之下,他再一次的放開肚皮死吃,誰知,一朝回到解放前。身體再次反彈,變回了那個球狀狄濤。
隻是這喧鬧的酒吧裏,卻有著一處是安靜的。那就是掛著齊宇遺照的地方。不過在那旁邊,多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爸爸,我們都在等你回來。阿苑。
林敬寒和林浩哲仍舊恩恩愛愛的住在小月灣別墅裏。隻是最近,這小兩口遇見了一個大問題!
白文彬拿著一大堆的檢查報告和資料,非要林浩哲認祖歸宗!
剛開始,林浩哲還感動得淚水橫流,但到後來,就煩不勝煩。甚至因為對方是未來姐夫的表弟,他們還不能對其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