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向周圍感知,木祝立刻就發現這股力量氣息是當時在西門跟自己對持的魔豹族統將屏三,心道不好,確實是之前太大意了,一路上都沒注意隱藏行蹤和體內的絕力,竟然被原本撤軍的屏三發現了自己,看樣子,不會隻是來問好這麼簡單的,隨著繼續感知,隱約能感受到他身後遠處有著不少不明的能量,想來就是那撤退的大軍了。
“哈哈,木祝,我們又碰麵了,你在南嶺城可是騙得我好苦啊!”隨著一聲大喊傳來,屏三根本不給他們逃走的時間,金黃色流光一般,出現在了他們三人的左側百米處。
木祝讓背上的林飛鸞抓緊自己,然後一邊尋找機會退走,一邊對著他說:“屏三,你說我騙你,倒是說說看。”
芙睿蕾從背後抽出鋼鞭,嚴正以待,隨時準備可能的戰鬥,木祝小聲的對她說:“來不及了,他們的部隊已經在遠處就將我們團團圍住,等時機吧。”
像是印證他的話一樣,沒多久就看到四麵八方而來的魔豹族戰士,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以為魔豹族部隊都一齊並入到了南門的大部隊裏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人在郊外。
花白的散發在風中像個瘋子一樣,不過屏三倒也不在意,繼續說:“我撤退後,被柯王訓斥的很慘啊,其他部隊將領也都對我冷嘲熱諷,小空他帶著其他副將加入了南嶺城正麵戰場,跟著大部隊去分勝利果實了,但是我…嘿嘿”他笑了一下,褶皺的臉部變的有些擠,接著說:“在哪受到的恥辱總得從哪奪回來,對吧,我也是對你非常重視了,在得知你不在南嶺城後,就親自帶了六千戰士的部隊到處找你,雖然有些曲折,不過還好,總算是有些收獲了。”
“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什麼詭計。”屏三向前走著,一步一步踩的很穩,像是要慢慢享受這個屬於他的時刻一樣,看著這被圍在中央的獵物,他決定要欣賞著他絕望的表情,一定會很有意思。
芙睿蕾看著四麵無路有些緊張,而木祝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也跟著慌張,於是微微皺眉,問:“你說我騙你,說我玩詭計,到底是指什麼?”
屏三對芙睿蕾的表情有些滿意,而當看到木祝的臉上,似乎有些不悅,冷哼了一聲,心道,這個人類確實是不簡單,這種困境居然還想著問自己問題,這人太可怕了,一定要盡早除掉,否則後患無窮。
木祝看他不回答,隻是繼續慢慢向著自己走來,頓時手心有些出汗,繼續說:“怎麼?你怕了?還是說,在這麼多魔豹族戰士的幫助下,依然沒有信心能留下我?”
屏三聽罷一腳踩的周圍十米的土地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紋路,停了下來,遙指著他,怒喝道:“我不管你當時是用了什麼寶物,還是什麼手段,盡然妄圖讓我以為魔龍族在西門暗藏了王級高手,逼退我帶著部隊撤退,實在可惡!”
木祝聽後結合著當時的情況,心裏明白了許多,這關鍵的地方,應該就是自己右腿腿肚的那個龍爪紋了,這麼說的話,那神秘的魔龍族老者,實力應該至少是王級,想明白後,反而擺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首先,當時是你自己要撤退的,其次,你怎麼知道我手中還有沒有這種寶物,或是,有個魔龍族王級高手在保護我?”
屏三老臉一僵,冷言說道:“莫要說笑,你一個人類,潛力雖然大,但也不是前無古人,並且人類的壽命短暫,你這輩子結束前能突破王級都難說,何況就算你能成功突破,那又如何,魔龍族倒也不缺幾個王級的人手。至於要說是寶物,倒是很有可能,不過…最多也隻是個防禦寶物,否則我當時也絕無可能活著逃走了。”
木祝大笑一聲,反而是繼續背著鸞向著他走了幾步,說:“是嗎?那你大可以一試,如何?”
芙睿蕾緊了一下手中的鋼鞭,心裏也是七上八下,而此時場中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天空中也不知何時飄來一片厚厚的雲朵將太陽遮了起來,連溫度也下降了不少。
“有膽。”屏三稱讚道,也開始向著木祝一步步走去。
木祝先是小聲對著身後背著的鸞說:“不要怕,抓緊我。”
“嗯。”林飛鸞也輕聲回道,雖然看不見,但她也知道現在一定是非常危難的時刻。
繼續向著屏三也一步步走去,臉上沒有懼色,就好像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一樣。
隨著兩人漸漸近了,屏三有些猶豫了,看著對手仍然毫無恐懼,甚至嘴角還露出了微笑,心道,莫非是自己猜錯了,這木祝背著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類女子居然都能這麼自信,難道真的是有底牌,是王級的寶物還是有王級在暗處保護,或是他背著的那個看似無害的人類女子就是個王級的魔龍族高層,可是那明明就是個人類啊,還是…
木祝看他腳步有些微微的放慢,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麵上卻不表現出來,倒是冷嘲熱諷道:“怎麼?歲數大了之後腿腳也不靈便了,要不等我先走到你那扶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