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定不能出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裏剛剛被他搜過,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回來,我還是先把傷勢處理一下吧。”
不敢動用玄力,葉凜澈隻有靠自身的**力量開辟,好在周圍剛剛都被劉天玄打的破碎,大石也不是太沉重。葉凜澈用力掙動,壓在他身上的大石被掀了起來,開辟出一個剛好足夠一人盤坐的空間。
透過石縫向外看去葉凜澈忍不住咧嘴,感歎神陽境強者果然不好惹,尤其是像劉天玄這種把神陽境修到了頂尖的存在。動手間一座湖就這麼被抹去了,寶術修煉到了堪稱極境之地。
此時外麵那還有什麼碧湖,原本波光粼粼的大湖消失不見,湖水延著周圍裂縫流去,一條條小溪形成,湖底裂紋密布像是蛛網一般籠罩在大地上。一座百米寬的大湖就此被轟沒了,恐怖的一連串寶術轟擊,恐怕就是一座山也能削平掉。
向身上看去葉凜澈又是一陣大罵,這次的傷勢非常嚴重,要不是他突然滾向一旁,**又強橫無雙的話,恐怕這一擊足以要了他的命。
腰間的血早已止住,但是可怕的傷口卻沒有愈合,隱約能看見森白斷裂的骨頭,肋骨被斬斷兩根,這一擊險些將他攔腰斬斷。也就是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到現在,要是換做任何一個神海境修士,隻怕早就掛了。
黃金血氣蒸騰,身上傳來強盛的生機,湧動間仿若真龍咆哮。由於這次沒有靈藥,他花了足足一天的時間才將傷口修複好,但體內的骨頭卻還要一段時間才能修複好,不是一時半會靠自身就能修複的。
葉凜澈沒有打算繼續修複傷勢,因為劉天玄不是傻子,要是在一天的時間找不到他的話,定然會再次折回來。要是連這點都想不到,那劉天玄那麼大的歲數可就真是活到狗身了。
思來想去葉凜澈確定了一個方向,他想去看看那株水月空冥花,而且也沒有那個地方比那再安全的了。劉天玄自然認為自己身受重傷,肯定不敢再去爭奪靈藥,但是葉凜澈就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越是他想不到自己就越要去。
“要是碰上劉麗也一並抹殺了!”葉凜澈身上殺氣爆漲,實在是這幾天被人追殺的像是喪家犬一樣,心裏憋滿了怒氣。
不敢動用玄力,葉凜澈以肉身衝了出來,腰間稍一用力就劇痛無比,讓他臉色蒼白忍不住倒抽冷氣。
同一天,在大荒林瀑布周圍一場追殺也在進行中,獵物是所有被劉天玄打成重傷的雲海天才等人。而獵人則是劉麗,趁著眾人重傷,她不僅想要得到靈藥,更想取得宗門令旗。
以她完好無損的實力加上一把寶器,打的眾人紛紛逃避,無人敢攖其鋒。對於這些人她都沒有下殺手,隻是打得他們重殘,讓他們無法參與爭奪,並沒有喪心病狂到把所有人殺掉。
“劉麗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殘害同門!”水墨畫言辭犀利絕美的容顏上寫滿了寒意。
她本來沒有被重傷,正在被一隻凶獸追殺,兩人也算冤家路窄,本來在弱水宮兩人就不和,這一次算是讓劉麗逮著機會了。剛一碰上劉麗就悍然出手,本來以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和水墨畫過招,但是她現在卻手持一件寶器,那就完全不同了。
“我沒有殘害同門,這是弱肉強食,你們想要奪我機緣,那就是我的敵人,對於敵人就隻有殺!”劉麗麵色森寒欺身上去。
在她手上握著一枚黑鈴,晃動間沒有清脆的鈴音,卻是發出一聲聲的獸吼,玄力也如波紋般從鈴中蕩出。看似不起眼卻又有驚人威力,隻見那玄力所蕩之處,大石碎裂,林木被震的化為飛灰,那鈴鐺上竟充滿了奇異的魔性力量。
水墨畫臉色難看無比,就是這枚鈴鐺,要不是這枚鈴鐺以水墨畫的修為足以擊敗劉麗。但現在這枚鈴鐺卻是威勢無匹,任她如何也無法接近過去。
“吼!”
如黑玉一般的鈴鐺上發出一聲獸吼,能量波動爆發,一顆獸頭飛了出來。麵目可憎,雙眸赤紅,像是獅頭一般,張著血盆大口咬去。
水墨畫腳下神虹大綻,絢爛奪目,整個人仿佛都化做七彩的水流,遊動間身形飄渺宛若遊龍。
“轟!”
獸頭剛衝過來,水墨畫俏臉含煞,素手連拍,波濤滾滾,口中飛出一把巨劍斬向那魔鈴,鏗鏘做響。
那把巨劍和她優美的身姿不成比例,但舞動起來卻是漫天劍影,夾雜著強悍的衝擊力,宛若滾滾天河,威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