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曼在家裏,被打的鼻青臉腫,哪怕化了妝,極力掩飾,還是有些憔悴。
她的後背,傷口還在火辣辣的疼痛著,讓她走路都有些慢。
跟許悄悄簡直是沒辦法比。
楊樂曼攥緊了拳頭,眼神裏閃過一抹恥辱的光。
她沒說話,跟著警察,從許悄悄身邊繞過去,可經過她的時候,許悄悄卻忽然開口了:“楊樂曼,謝謝你啊!”
楊樂曼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她。
許悄悄唇角勾著,她腦袋微微側過來,湊到了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開口:“這個世界上,我討厭的人,就是梁夢嫻。可是她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總是粘著我,煩著我,謝謝你……或者是你的保鏢,幫我將人給殺了。而現在,我又無罪釋放,你失去了大哥,你的保鏢,卻又去坐牢……你說,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一句話,楊樂曼眼瞳一縮。
她氣的攥緊了拳頭,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
她盯著許悄悄,幾乎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你為什麼沒去坐牢!”
許悄悄聳了聳肩,“這個,要感謝你的保鏢啊!”
這話一出,楊樂曼眼神裏頓時顯露出凶狠的神色。
她還想說什麼,前方就有人開口:“該走了。”
楊樂曼的狠話沒有放出來,就被帶進了審訊室中。
寧邪坐在了她的對麵,翹著腿,看見她進來,臉上閃現出鄙夷之色。
楊樂曼緊了緊拳頭,就見寧邪指著對麵,“嫂子,額,不好意思,說錯了。你現在跟老大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能稱呼你為楊小姐了。”
“楊小姐,請坐啊。”
楊樂曼感覺像是被人當麵打了一巴掌,她咬住了嘴唇,走到了寧邪的對麵,坐了下來。
寧邪開口道:“這次找你來,其實是想要問你……梁夢嫻,到底是你殺的,還是顧影殺的!”
這話落下,楊樂曼立馬抬頭,當即反駁道:“是顧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寧邪挑眉,“哦,那你能說說當時的細節嗎?”
楊樂曼咬住了嘴唇,說出來的細節,與顧影說的一樣:“……他既是我的保鏢,也是我的司機,那天我們一起出門,他說有個人要見一下,就讓我跟他一起去。結果,他們兩個起了衝突,顧影失手殺人。後來,是他說要嫁禍給許悄悄,逼著我錄音的!這件事兒,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寧邪聽到這話,冷笑了一下,“你的保鏢去見人,你會跟著?”
“對,我跟著怎麼了?不合適嗎?寧警官?”
寧邪沒開口,低下了頭,看了一下同伴記下來的筆錄,這才再次詢問:“我再問你一次,梁夢嫻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全是顧影一個人幹的?”
楊樂曼點頭。
寧邪逼問:“那你事後為什麼不報警?”
楊樂曼眯起了眼睛,垂下了頭,嗤笑了一下,“因為,我一直被他威脅!我害怕,寧警官,這個,不犯法吧?”
寧邪見她沒有鬆口的跡象,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