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筆直無比的王斌被突然抱上來的穆寬嚇得有點生活不能自理,為免菊花不保,向來愛麵子注重形象的導演顧不得身處公眾場所,扯著脖子尖嚎:“救命啊!打色狼!”
酒店這一層都被各大劇組給包了,這會兒不少人不是在片場忙就是在電視台忙,還留在酒店的寥寥無幾,但少不等於沒有,王斌一嗓子還沒嚎完,附近陸續打開了三四扇門,幾個腦袋好奇地探出來,看清走廊的情形後又默默將門關上。
娛樂圈那些不可說的事,他們懂的,不過下次最好注意下場合,萬一他們哪個想去樓下餐廳吃早餐撞到少兒不宜場麵就尷尬了。
求救無門,王斌叫得更慘了。
終於,他的慘叫驚擾了房內吻得昏天黑地的兩人,舒慕煩躁地爪爪亂七八糟的頭發,連鞋都沒穿,邊爆粗口邊開門,他倒要看看哪個湊不要臉的大清早就在門口叫喚。
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怎麼凸顯他是身家顯赫的大少爺啊!
看著那人一步步遠離自己,床上的覃坈眼神暗了暗,氣場瞬間散發出來。據說,當天方圓十裏都沒有孤魂野鬼敢靠近。
房門開啟,大少爺剛想化身咆哮帝狠狠譴責外麵兩個沒有公德心擅自擾民的混蛋,就被外麵過於刺激的畫麵震住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像個遭遇流氓的大姑娘似的雙手抱胸擠在牆角,半長不長的頭發亂七八糟地貼在臉上,乍一看跟恐怖片裏爬出來的。寬鬆的家居服領口扯到了胸口,露出半個堪比燒雞、毫無美感的膀子,鬆緊帶褲子鬆垮垮勉強遮住春光。而他的身上,一個稍稍年輕些的男人正雙手抱住他的腰,每當老男人想掙脫,他就會用力將人擠回牆角,從舒慕的角度看,男人的腦袋一動一動的,好像正在用嘴巴耕耘著什麼。
“……”舒慕嘴角抽了抽,下意識把門關上,將一走廊春光擋在外麵。大清早就看到這麼頸部的場麵,會不會長針眼啊?!
房門即將關閉的瞬間,舒大少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般猛地重新開門,看看,揉揉眼睛再看看,沒錯,那個上演角落囚禁戲碼的耕耘者正是他家經紀人!
“!”晴天霹靂劈在腦瓜頂,舒慕的下巴直接砸到了地上,雖說他家經紀人老大不小還孤家寡人的,確實容易孤單寂寞冷,可再饑渴也不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玩這麼重口的吧?
最重要的是,另一主角的顏是不是有點太對不起觀眾了?打死他也不相信在娛樂圈混跡多年,非帥哥美女不簽的經紀人會看上這種貨色!
聽到身後的開門聲,穆寬脊背一僵,緩緩回頭,正對上舒大少震驚莫名的臉。那一刻,經紀人先生都快哭出來了——他真的盡力了,沒攔住不是他的錯,大少爺千萬不要炒他魷魚嗷嗷嗷!
……
“王導,先喝杯茶壓壓驚。”慌亂之後,舒慕禮貌地將人讓自己的客房,親自倒了杯茶遞到王斌跟前。從始至終,覃坈一句話沒說地戳在大少爺身後,那氣勢,知道的是保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背後靈。
臉都是黑色的!
王斌訕訕地陪著笑臉,膽顫心驚地端起茶杯,有個和同性住一間大床房的藝人,那經紀人離攪基還遠麼!菊疼的王導又憂鬱了,他真的是直男,比鑽石還真啊!
“咱這真人秀下周就要開始錄製了是吧?”接過穆寬遞過來的新版計劃表,舒慕大概掃了一眼,對各項安排了然於胸。這次沒有請重量級嘉賓,所有藝人的咖位都和舒慕差不多,屬於二線臉熟陣容,他們這批藝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檔期相對自由,不會像一線藝人那樣按秒收費,這也使得王斌在節目安排上自由許多,所以他早早對嘉賓們發出邀請,希望他們能提早進組,為真人秀的錄製提供個人意見和想法,集思廣益,節目才會吸引人。
“啊?啊,對,下周就開始錄了。”說起真人秀,神遊天外的導演一秒回神,整理下差點被撕破的家居服,一本正經地和舒慕說起他對節目的初步構思。
正如穆寬在飛機上說的那樣,野外生存隻是真人秀的附加品,所有相關鏡頭都是在附近城郊比較荒涼的地方錄製,這麼做既能最大程度上保證參與人員的安全,又能突出野外的賣點,最重要的是還能有效控製成本。去城郊錄節目和去非洲原始森林錄節目,價碼絕壁不是一個檔次的。
除了野外生存,其他模塊的設定和其他真人秀差不多,無外乎在比較落後的鄉村生活兩天一夜,在動物園幫著飼養員給餓虎喂食,陪福利院小朋友做遊戲,教孩子們讀書寫字等,具體活動模式有劇本,嘉賓隻要按著演,別跳戲就沒問題。
“咱的第一期節目是去動物園喂老虎,你們也知道,現在涉及動物的真人秀還比較少,用這個做開場,能有效吸引觀眾的注意力。”王斌邊說邊把計劃表翻到後麵,指著動物園的行程給舒慕看。
具體的劇本還在寫作中,此時舒慕看到的隻是初步想法和活動步驟設置,包括協助動物飼養員清理猴子糞便,給熊貓做水果版生日蛋糕,坐著四周全是柵欄的車向老虎喂活雞,四位嘉賓比拚誰能最快讓孔雀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