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錄製前所未有的順利,王斌一聲“收工”宣告著免費度假的到來,天色漸黑,穆寬樂顛顛地開著節目組的車去接簡桐桐和康俊,其餘人各報了幾道自己喜歡吃的菜,準備晚上集體聚餐。

“這種天蒼蒼野茫茫的環境裏最適合吃燒烤了。”來回擺蕩著手臂,舒慕深吸口氣,再緩緩呼出,在麵前凝結成白色的霧。

天冷了,不是露天吃烤肉的時節。

“我們可以等春暖花開時再來。”把大少爺冰涼的手握在掌中,覃坈望著逐漸被黑暗吞沒的景致。這個冬天,恐怕不會過得太輕鬆。

穆寬載著一車人回來時已接近晚七點,所有人圍坐著桌子正等他們。穆寬也是個上道兒的,進門先自罰三杯,王斌哈哈大笑,陪著喝了一杯,招呼著客人們入座。康俊和唐劍文先前都合作過,彼此都熟悉了,所以穆寬著重介紹了下簡桐桐,也算為她拓展下圈內的人脈。

眾人嘻嘻哈哈聊著,王斌熱情邀請簡桐桐參加他下檔電視節目,簡桐桐沒少聽舒慕抱怨王斌有多不靠譜,心裏不願意,表麵卻喜滋滋地應著,她還是個小新人,可不能得罪今年人氣最高的真人秀節目導演。

酒足飯飽,忙了幾天的工作人員們回房休息去了,幾位嘉賓也因為天氣太冷而回房間玩了,隻有剛來的簡桐桐和康俊對狩獵場充滿好奇,向服務員借了幾個手電筒,由穆寬和舒慕領著去附近轉轉。

唐劍文少有地沒跟上去,而是隨著覃坈去了位於狩獵場中段的休閑酒吧,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我覺得隻要你我站在一條戰線上,凶手就會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出手。”喝了口紅酒,唐劍文緩緩說道。當年凶手利用了他二人的矛盾才偷襲成功,今時今日的他們雖然沒了往日的戰力,但餘威尚在,何況凶手摸不準他們恢複多少力量,更不會貿然出手偷襲。

覃坈嗯了一聲,這話舒慕跟他說過,他是讚同的。

怕就怕凶手就此隱匿,他們的仇就沒法報了。

“那小子也許很擅長隱忍,但絕不會永無止境地隱忍下去。”唐劍文給覃坈倒了杯酒,示意對方別擔心,凶手早晚會行動,隻是不曉得那時他又要製造怎樣的事端來從中獲利。

“別說我了,”一口幹掉杯中酒,覃坈轉頭看唐劍文,“你該不會要等死後才能找回全部力量吧?”

唐劍文嘴角抽筋,他有種直覺,隻要敢點頭,覃坈就敢當一把殺人犯。

“我恢複神力有很多種辦法,”再倒一杯酒,唐劍文幽幽地笑了,“不過我怕恢複之後那個鼠輩會繞著我走,我再想找他就難了。”這話乍聽和前麵有矛盾,但覃坈卻聽懂了:唐劍文既怕恢複力量後嚇跑凶手,又不敢一味示弱,免得像水天一色度假村那次連累無辜。

他們既要團結起來,讓凶手不敢胡亂出手,又不能讓對手意識到他們的實力太強,這個度很難把握。

“你能恢複就好。”覃坈難得地對唐劍文笑,他們是同盟,唐劍文恢複意味著他找到了最靠譜的保鏢,那他就算收不回本命之力也不會影響大局。

唐劍文拍拍覃坈的肩膀,明白對方的苦衷。

他們在酒吧裏邊喝邊聊往事,舒慕這邊已經帶著探索小分隊繞過半個狩獵場了。

“太冷了!”簡桐桐包得像個球,縮手縮腳地嗬氣。先前在劇組拍戲穿的比現在少,但現場那麼多燈和小太陽在工作,大夥聚在一起根本感覺不到冷。而這片狩獵場很空曠,連個擋風的地兒都沒有,人身處其中,由內而外的冷。

“要不先回去吧,明天再逛。”穆寬趁機把簡桐桐攬進自己的懷抱,舒慕和康俊默契地往旁邊跨了幾步,和那對渾身散發粉紅泡泡的家夥保持距離。

“這次連累你了。”舒慕真誠地看著康俊,上期野外生存真人秀播出之後,康俊的人氣急升,不少劇組和商家拋來橄欖枝,如果抓住機會,康俊很可能成為今年最大的黑馬小生。可現在,康俊卻同唐劍文一起陪著他和覃坈,間接耽誤了這次難得的發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