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被後期改成的停屍房,並不像外邊看上去那麼大,空蕩蕩的貨架被拆成了擺放屍體的架子,現在倒沒什麼屍體躺在上邊,所有屍體都站在架子下邊,用衣服蓋著腦袋。
這很神奇,哪怕活了兩世的賈仁,也沒這麼近距離見過受控後的活屍,可以不發一點聲音的,這簡直是顛覆啊。
瘦高個的老者正在蠟燭下看著一本雜誌,看到賈仁進來 ,歎了口氣道:“老郭啊,你把這幾個小輩扯進來,真的好嗎,他們挺不錯的,把那小姑娘救活了,咱這樣做,不好吧。”
“我又不是要殺了他們,你緊張個啥呀,這小夥子似乎懂得很多,正好,我們倆人瞎琢磨也不是個事兒,也聽聽人家的先進意見嘛。”
被瘦高個老者稱為老郭的人,吸了口煙,輕輕坐在蠟燭前,笑眯眯的臉上,看上去真的人畜無害的樣子,但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老人,卻能控製活屍。
賈仁帶著有點發抖的李金豪坐到二老對麵,當先開口道:“這位老師傅是土係吧,正好我也是土係,我們可以多交流一下,我很好好奇,你們是怎麼覺醒的,而且能提升到這麼高的級別 。”
二老對視一眼,由那姓郭的老者開口道:“在回答你之前,我還是先給你講個故事吧,當然,這個故事可能你這位朋友會知道一些,不過你才來,我還是要講給你聽的,聽完你再決定是否繼續跟我交流。”
老人扔掉煙頭,又抽出支煙點上,看的出,他很焦慮,否則一般老煙民也沒有這樣續著煙抽的。
“我叫郭富,是城陰區某機械廠的技工,我家住的離這不遠,也就十公裏左右吧,家裏有老伴兒,還有個閨女。”
“這丫頭大學畢業後就喜歡四處亂逛,當個什麼自由撰稿人,反正我們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自己喜歡的生活,我們就支持她好了。”
“一周前的晚上,突然來了場奇怪的流星雨,我和老伴同時發起了高燒,再到後來,老伴兒變成了活屍,我是流著淚把她埋葬的。”
“當晚我聯係到女兒,真好,她竟然回琴島了,就在機場,我當時想著啊,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把她接回來,我們爺兒倆怒怒力,怎麼也能活下去的。”
重重的吸了口煙,老人的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思忖一會兒,才接著道:“可是,我女兒卻再也沒能走出機場,她也沒變成活屍,沒發燒,她,被一群人渣攔下了,她的慘叫在電話裏響了十幾分鍾,我氣的吐了口血,暈了過去,醒來後,發現能聽到許多聲音,嘿。”
“然後,我能把這些聲音歸攏到一起,讓聲音的主人聽我的調遣,就這樣,我調了幾千人,把機場裏的人渣們,全部撕碎了,嘿,嘿嘿嘿。”
“噗通”一聲,李金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打著擺子,顫抖著手指著老人道:“你,你,那,那場活屍包圍戰,是,是你幹的?”
老人點了點頭,笑著道:“不錯,是我,而且我還借著活屍的掩護,走了進來 ,我找到了女兒的屍體,並一路帶著她,與她媽葬在了一起。”
賈仁彈了彈煙灰,插了句嘴:“郭老,殺您女兒的凶手,找到了?”
搖了搖頭,老人苦澀道:“孩子死前也沒說出是誰,反正很多人,但我能確定,都是這機場裏的安保人員幹的,因為她的包包就在他們那,相機什麼的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