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嫣神色依舊黯然,臉上的笑容也十分勉強,納蘭依依見狀,忍不住對那楊連生出怒意來。
“那個楊連也真是!竟然敢拒絕我們嫣兒!哼……他大概忘了,這是在大刹的領土上,不是他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嫣兒你放心,母後這就讓你父皇下令,嚴懲那楊連,好好為你出一口惡氣!”
納蘭依依對楊連確實是氣急,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千般萬般都好,那楊連不過是從鄉下來的小子,嫣兒能看上他是他的榮幸,哪裏容得了他拒絕?
不過,夏侯嫣卻不是這麼想。
“母後,這不能怪楊連,他一直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夏侯嫣急急為楊連解釋。
納蘭依依聞言,忍不住歎息一聲,心思一轉,隨即又道。
“那又如何?他當眾拒絕你的婚事,讓你父皇下不了台,這已經是犯了大罪,依你父皇的脾氣,沒有當場讓人將他擊殺,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這會兒,你父皇已經下令讓人將他打入天牢,定會讓那小子吃一番苦頭。”
夏侯嫣一聽這話,心中更是著急,一把抓住納蘭依依的袖子,急切道。
“母後不要!父皇現在何處?我去找他!”
話音未落,夏侯嫣就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朝門口衝去。
可不等她衝到門口,身後就傳來納蘭依依幽幽歎息聲。
“我的傻女兒,那小子如此對你,你難道就不生氣?不難過?”
夏侯嫣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來,低聲道:“當時我是很難過的,可是卻沒有多生氣,隻是覺得,如果我能早點告訴他,是不是他就會接受我了……”
夏侯嫣越說聲音越輕,到最後,隱約帶著一絲抽泣,讓納蘭依依心中憐惜更甚。
“傻孩子……”
納蘭依依走上前,輕輕的將她攬在懷裏。
“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如果你真的放不下的話,就去吧!去問他,向他要一個答案。”
納蘭依依的話讓夏侯嫣心中哦一喜,不由生出一絲希望來。
“母後!”
溫柔的撫摸著夏侯嫣的頭頂,納蘭依依眼中滿是心疼和慈愛。
“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幸福。你父皇那裏,我會替你去說。”
夏侯嫣驚喜的一把抱住了她。
“謝謝母後!”
納蘭依依心中寬慰,看著夏侯嫣,她不由想到了自己年輕時候。
……
而另一邊,楊連被聞於泗等人帶走後,一直陷入深層昏迷之中。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的時間。
若不是龍璃意臨走前的話,聞於泗等人心中早已經焦急難耐。
當楊連醒來時,赫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山洞之中。
山洞內空無一人,隻有一口小小的泉眼,絲絲清涼的氣息,從那泉眼中滲透出來。
而楊連就躺在這口泉眼旁邊的一張玉石床上。
有些吃力的掙紮起身,楊連不由四下打量這周圍。
就在這時,洞口外傳來一個聲音。
“你終於醒了。”
楊連順著聲音看去,見到一臉笑容的聞於泗,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夏無時和另一名陌生男子,急忙下床朝三人拱手行禮。
“聞於大師,我怎麼會在這兒?”
聞於泗三人 走到楊連身邊,那名楊連不認識的男子伸出手搭在楊連手腕上,仔細感受了半天,才開口道。
“已經沒事了,經脈已經開始恢複,隻是身體受累太大,需要靜養三天。”
楊連一臉疑惑的看著那人,正心中猜測之際,就聽到聞於泗開口道:“楊連,這位是山莊主人丁鼎,也是我們陣師協會在大刹的會長。”
楊連這才路出恍然之色,隨即向丁鼎行了一禮。
“久遠丁會長之名,上次來的時候沒有見到,楊連心中還頗為遺憾呢!”
丁鼎嗬嗬一笑,伸手捋了捋須:“不必客氣,聞於大師算是我半個師傅,若是你願意的話,稱我一聲師兄即可。”
夏無時在一旁聽得心中欣羨不已,他幼年時曾和丁鼎一起求學於一名陣師,但後來兩人的成就有著天壤之別,他也不敢和丁鼎以師兄弟互稱。
楊連倒是不在意這些,丁鼎雖然也是一名高級陣師,但要論真正實力,卻還要略遜於楊連一籌。
丁鼎此人之名,他前世時也略有耳聞,此人並非是純粹的陣師,反而較為熱衷於權勢。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努力,才讓大刹的平民在滅國之後能生存下來。
隻不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丁鼎在其四十五歲的壽辰時突然意外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