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推門而出,卻發現外麵很是喧鬧,很多的人聚集在老村長家的大堂裏。
楊連心頭疑惑:這不正常啊,這種天色按理說山村人應該早就都上床造人去了,怎麼有這麼多人呢?看他們大張旗鼓的樣子,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可也不應該啊,這老頭如此熱情慈善,怎麼會得罪人呢?
懷著這些疑問,楊連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清楚場麵上的情景。
原來場上的人分為兩撥,一撥人少的可憐,隻有那老村長,還有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孫女。
而另一撥人可就比較“豪華”了,裏裏外外三四圈人,足有將近十二個,不過說話卻隻有前麵四個人,三個女人,一個老婦,一個少婦,一個少女。
在這三個女人的包圍下,一個年輕的男子傲然站立著,他年紀不過十八九歲,麵目也算清秀,但是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卻是他背著一口棺材,這口棺材通體漆黑,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即便是在黑暗中,光線有些微弱,但仍舊流光溢彩,想來做工很是不錯。
但無論你這棺材再好,你大半夜的背著一副棺材,還帶著這麼多人,闖入別人家裏,總歸是不好且極不禮貌的行為。
而此時,大堂上的爭吵還在繼續。
隻見那老夫一副忿忿不平的看著老村長,卻不說話,派頭相當足,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精成鬼的,不能惹的老婦人一類。
而那個少女也隻是扶著老夫,一雙大眼睛眨啊眨,顯然還不人情世故,因此也不說話。
此刻,場上說話的主力軍,是那個少婦,這婦人,身材敦實,麵目凶惡,粗腰短腿,即便是陌生人看到她,估計第一印象也就是兩個字:潑婦。
果然,她的行為,對得起她得長相。
此刻,她雙手叉腰,對著老村長破口大罵。
“我說你這個死老頭兒,你怎麼這麼頑固呢!你說我家沛兒那點配不上你家那臭丫頭,我跟你講,我家沛兒,可是屍陰宗的弟子!能看上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別人燒香祈福都求不來呢,你說你居然拒絕?真是豈有此理!”
她這一番話下來,渾身肥肉都在亂顫,那場麵可真是,估計正常人看了都會做噩夢。
在這女人劈頭蓋臉的一番嗬斥之下,那老村長仍舊是老神在在的說道:“其他我不管,若是你們家覺得其他人可以,自己可以去找嘛,但是我的孫女,既然不想入你們家的門,那老夫就是拚了這身老骨頭,也要護住她!”
老村長雖然修為低微,但這話說的豪氣衝天,擲地有聲,楊連見事態還沒有惡化到不可控製的地步,也沒有出手,隻是暗地裏為這老頭叫了一聲好。
那婦人見自己的話被頂了回來,登時就大怒,正向繼續對罵,卻被後麵那年輕男子攔住了。
“嫂子,讓我來吧。”這男子說道,同時,走上前來,臉上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說道:“老頭,你還以為你的修為能勝過我嗎?雖然我們的修為境界是一樣的,但是你也不想想,一來你年紀大了,還能打嗎?二來我可是加入了屍陰宗,嗬嗬,這大門派的術法,不是你這種低賤的散修,可以理解的,我這麼說,你聽明白了嗎?”
老頭怒道:“廢話不要多說,老頭子寧願死,也不會把孫女交給你們這些成天跟棺材打交道的人,晦氣!來吧,要打就打,何須多言!”
楊連看到這裏,心裏更加震驚了,這老頭,別看對待自己是熱情好客,慈祥客氣,沒想到也有這樣血性的一麵啊。
好!真漢子!純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