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比如熙和,真奇怪,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如果好了,不是反思自己為何比不上,而是想把別人拖下水。
如此小氣,還想當王妃?
楊錦春心中冷笑,麵上卻淒淒楚楚的:“側妃莫氣,若是因為錦春氣壞了身子,那錦春的過錯就大了!”
熙和看著楊錦春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厭煩,口中更是咄咄逼人:“哭什麼,在本宮這裏哭也不嫌晦氣。”
本就微弱的哭聲一頓,楊錦春好似是怕極了,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若是有男子在這兒,肯定抱著楊錦春輕聲哄著,可惜,這裏隻有熙和,熙和看著楊錦春這幅樣子,心中更是厭倦。
“起來吧,讓人看著,還以為本妃怎麼著你了。”熙和心中厭煩,話出口的語氣也是冰冷冷的。
楊錦春拿手帕拭去了眼角並不存在的淚,弱弱道:“謝側妃娘娘。”
看著楊錦春如此柔弱的樣子,熙和嘲諷一笑,問道:“那兩首詩真是你寫出來的?”
她不信。
就算她做不了詩,不過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自然能區分詩的好壞,至少她活了這麼久,自問也是讀遍聖賢書,可是那些詩句沒有一個意境到了這等境界的,根本不像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子所作。
楊錦春一愣,抬頭看著熙和嫌棄的目光,頓了頓,肯定道:“這詩是妾身所作無疑。”
熙和嘴角不屑的勾起,也不知是信了沒有,隻是緩緩道:“那真是難為你了,看了不知多少低賤之人看的話本子,想了一首詩,讓本妃的百花宴名動京城。”
說著,熙和眼神冰冷,那些不甘和憤恨,恨不得化成刀子,射在楊錦春身上。
低賤之人看的話本子?
這不就是在說她低賤麼?
楊錦春臉色微白,氣的想衝過去打熙和一耳光,又強忍下來,她還沒見到池瑾然,可不能半途而廢了。
不過熙和也真是小氣,難道非要創作者本人舉辦宴會?自古以來,自宴會上流傳出的詩句,有哪個是自己舉辦的宴會?
而且,恐怕就算是自己舉辦的宴會,恐怕熙和也會說是故意虛張聲勢吧!
“側妃,妾身沒有?”楊錦春柔柔的示弱。
沒想到熙和越加變本加厲,厲聲喝道:“沒有什麼沒有,莫不是本妃屈說你了?”
楊錦春好似急的語無倫次:“不……妾身……沒有……”
其實,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她就是故意的,想讓自己名聲大噪,以吸引池瑾然的目光。
誰知池瑾然還沒有動作,這個小心眼的側妃倒是氣炸了。
“那你來說,本妃是說錯什麼了?”熙和冷笑,訓斥熙和,好似在訓斥一個奴婢。
楊錦春低頭不語,快要壓抑不住衝上來的怒氣。
她是沒說錯什麼,可是,這樣的語氣,讓人受不了,而且,好似她是故意要這樣做,雖然是事實。
熙和看著楊錦春低頭不語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寧願楊錦春能跟她罵,也不是這樣沉默不語,好似她說什麼都無所謂一樣,這麼漠視,讓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