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錦微微挑眉,隻見楚言之不在言語,隻是看著滿園花草。
本在養傷的沈珞瑜聽到下人說太子殿下入府了,當下心思便激動了起來,頹廢了幾日,邋遢的不成樣子。
急忙叫來所有奴婢,梳洗打扮,將額頭那道疤痕遮蓋住,便出了院子,打聽了一番,得知楚言之在花園,便興奮的走了過去,嘴角的笑意似乎抹了蜜一般。
“碧螺,你看看我的額頭,會不會很明顯。”沈珞瑜忽然轉過頭,看向碧螺,一臉的緊張,她不想再楚言之麵前露出一絲缺憾。
為了遮住那道傷疤,沈珞瑜剪了劉海,遮蓋住,倒是看不出來。
“小姐,不會的,根本看不到一點。”碧螺說道。
滿懷激動的走到花園,沈珞瑜望向那涼亭中紅衣似火的男子,心中更是欣喜不已,下一瞬,嘴角笑容卻是消散,有些怨毒的看向那邊。
“沈雲錦,那個賤人怎麼會和太子在一起。”沈珞瑜聲音尖銳惡毒,憤恨的看著遠處淺笑嫣然的沈雲錦。
看著那張嬌麗的容顏,沈珞瑜更加痛恨,想起自己額頭上要跟隨自己一輩子的傷疤,她就很不上上去撕碎那張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的容顏。
若是不是沈雲錦,她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做了一個深呼吸,將自己心中的恨意壓下心頭,看向那個俊美如妖的男子,嘴角揚起笑意,走了過去。
“珞瑜見過太子殿下。”聲音嬌媚,沈珞瑜微微行了一禮。
看著忽然出現的沈珞瑜,沈雲錦嘴角笑意更甚,可是好久沒見過這個妹妹了呢。
“嗯。”楚言之淡淡應了一聲。
沈珞瑜起身,目光滿是愛慕之意,看向楚言之的目光不勝嬌羞,一張小臉宛若三月桃花,徑自坐在沈雲錦身旁。
“三姐今日與尋常有些不同呢?”不好與楚言之搭話,便於沈雲錦說起話。
沈雲錦隻覺得好笑,看著沈珞瑜:“哦?是嗎,那裏不一樣?”
沈珞瑜嘴角閃過一絲惡毒的弧度,啟口:“往日可是不見三姐這麼打扮呢,沒想到今日竟是這般美不勝收,比那花兒還美。”
沈雲錦聞言輕笑,隻覺得這個沈珞瑜真是傻的可愛,竟是當所有人都想她一般沒腦子 。
她這話,是在對楚言之說,說沈雲錦為了在他麵前留個好印象,才盛裝打扮。
意指她故意討好。
“沒想到雲錦竟是為了本宮特意打扮。”楚言之仿然大悟一般,似笑非笑的看向沈雲錦。
沈雲錦也不示弱,同樣回以甜美的笑容:“那殿下可開心?”
楚言之眉梢一挑,忽然想起那日她與容瀾一同的默契配合,氣的沈輕歌說不出話,這會又是來這招,不過,卻是很配合。
“當然開心。”
果不其然,隻見沈珞瑜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
太子……太子殿下剛剛居然叫她雲錦?而且,還說沈雲錦為他打扮 他很開心,怎麼會這樣?
“三姐怎會與太子這般熟稔,我可是記得三姐平日裏很少出府的。”沈珞瑜話中帶著試探之意。
“見過幾麵罷了。”沈雲錦說道,目光看向楚言之。
楚言之自是知道她的意思,輕笑不語。
沈珞瑜微微蹙眉,有些看不懂形勢,二人間好似有著什麼秘密是她所不知的。
不過一會,一個小廝走上前,請三人移至前廳,說是飯餐已經備好。
前廳
沈輕歌也已經到了,看樣子已經聽說了太子前來提親的事,麵上笑容淺淡。
沈珞瑜卻是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待太子坐下主位之後,便占了身側的位置。
沈雲錦輕笑不語。
沈睿卻是蹙起眉,厲聲一喝:“瑜兒,那個位置也是你能坐的嗎?”
主位下首兩個位置,一個是沈睿的,另一個,自然是給沈雲錦留的。
“父親,坐那裏不是坐,您就不要說四妹了。”沈雲錦柔聲說道,徑自坐在了沈珞瑜身邊。
見楚言之和沈雲錦都沒有意見,沈睿便也不再開口,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不爭氣倒添亂的小女兒。
沈珞瑜也是一陣委屈,不過是一個座位,她坐了又如何,怎地沈雲錦一句話父親便不再吱聲,難不成那個賤人竟是如此得寵了嗎?
程月如見沈珞瑜那副模樣,便知她還不知發生了何事,程月如深知自己這個女兒對太子的癡迷,一時有些心下不安,若是一會她知道了,豈不是會失禮,可是焦急也是無用。
“殿下,不知此事,聖上如何決定的?”沈睿輕聲問道,他並沒有聽聞這件事,皇上也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