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她就控製不住臉上的情緒的,笑了出來。
雖然聽起來有些誇張,可是被人誇獎美若天仙,心中還是挺高興的。
特別是容瀾那認真的樣子,讓人感覺那就是在搞笑,因為和他平時展現在她麵前的風格實在是太不像了。
在周邊溜達了一圈,發現沒什麼異常,沈雲錦這才返回。
容瀾衣袖均被刺破,此時無力地斜倚在牆上,不減風姿,卻也難免有些落拓,在這淒淒夜色之中,倒是讓人憐。
兩女子揮著手絹從他麵前走過,在他麵前停了下來,看著他小聲的議論著。而後,驚天一幕發生了:其中一個女子,居然掏出幾個銅板放在了容瀾的麵前。
“哈哈……哈哈哈!”沈雲錦見了這一幕,立刻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待那兩好心女人走了,她來到容瀾身邊,更是笑得淚花都出來。
“堂堂容家世子,居然被人當成了流落街頭的小乞丐,哈哈。”隻要想到剛剛那一幕,就止不住笑,她帶著笑,調侃著對麵那人。
容瀾卻一點不覺得尷尬,反而很認真的把銅板撿了起來,非常嚴肅的說道:“我朝的人還是挺心善的。”
沈雲錦依舊是忍不住哈哈的大笑,看著容瀾的模樣,要不是他臉上有一種別樣的尊貴氣質,確實太像是流落街頭風餐露宿的人。
等沈雲錦笑得差不多了,容瀾這才問道:“接下來去哪裏?是不是還要去京兆府聽審?”
沈雲錦頓時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懊惱和怒色道:“剛剛撿回來一條小命,哪裏還有什麼心情聽審。左右我人事已盡,聽不聽那審,反正結果都會在掌控內,不聽也罷。”
頓了頓之後,沈雲錦的目光再次停在麵前這人,她急切的道:“你傷口還在流血呢,我們去風月無邊樓。”
容瀾倒是也沒再多言什麼,微微了點了點頭。
“你除了得罪一些朝堂之上的人,還得罪了綠林江湖的人麼?”沈雲錦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人是怎麼招惹上了江湖上的人的。
“我可不記得我得罪過這些人。”容瀾的記憶力很好,自然能夠清楚記得,自己得罪的人,裏麵並沒有這些人。
“那為何那個竄天猴要刺殺你?其餘的刺客為財還是為命令這個不好說,唯獨此人,身手不錯,目標明確,當是有些私仇的。”沈雲錦挑了挑眉,這中間疑點實在是太多了,一路上兩個人走著索性也開始分析這其中的緣由。
“他是依命行事,被人收買了。背後的主謀自然清楚,若是用自己的人,追查起來很容易被毀查到他。可是換了綠林好手來,那就不容易查了。”容瀾說著,還感慨了一番,想不到竄天猴這樣的人都會替人賣命。
“那你想到有什麼人要對你不利麼?”沈雲錦問。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句話裏有著濃濃急切和擔憂。
容瀾搖搖頭,他心中倒是多少有些想法,不過現在完全沒有證據,也不想亂說。若是被旁人聽了去,反而會打草驚蛇。
他清楚,竄天猴這類人,在江湖上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如果真要追查,他這裏倒是不失為一個突破口,畢竟,能讓這種人賣命的,自然有些特別的本事和關係。
沒走多遠,容瀾卻使勁的甩了一下頭,眼睛也有些睜不開的樣子,步伐更是完全停了下來。
沈雲錦一看他極度的不對勁,又瞧他臉色異常,慘白中透出一點灰黑之色,心中頓時一驚,立刻就拉開他的衣服看傷口。
一看之下,她倒吸一口涼氣,容瀾的肩上那一寸來長的傷口竟然呈烏黑之色,流出的血也都是黑青色。毫無疑問,竄天猴的刀刃上是淬有毒液的。
“擦,你中毒了!”沈雲錦忍不住爆了粗口,對竄天猴更是氣惱不行,如果那人在麵前的話,肯定要狠狠砍對方兩刀。
“好像是。”容瀾說的倒是挺輕描淡寫,不過看的出他的表情異常的痛苦。
這個一路狂奔,毒性發作很快,隻怕是已經侵入了內髒,若不趕快驅毒治療,隻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若是剛剛受傷之時發現,用口吸的話或許能吸取出來一些毒素,可現在毒素已經隨著他的血液流傳進身體裏麵,再用這等手法,根本就沒有作用。
沈雲錦不僅對竄天猴生氣,對麵前這人也是氣惱,都已經中毒了,這人依然如此的淡定,真是太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了。
她白了一眼容瀾氣道:“虧我還以為江湖中人講義氣呢。沒想到竟然也會用刀口萃毒這麼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