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錦淡淡的看著她,似乎絲毫不感興趣,但是孟心憐也不覺得尷尬,不過見她興致缺缺,到不再往下說。
而是聊了些別的。
沈雲錦其實是想聽聽容瀾是怎麼說的,不過她不提 了,她倒是也沒覺得惋惜,隻是對孟心憐這個人,又多了幾分想法。
這個女人,看上去很好相處,即使幾次談到容瀾,也不會太出格,而且懂得點到為止,也不會隱瞞自己的試探。
說實話,這樣的人,是很容易令人增加好感度的,但是沈雲錦卻是個例外。
這幾日容瀾總是在黑燈瞎火的時候摸進沈府,自二人表明了心意,容瀾便是更加有借口了。
而最主要的,還是臨行前的餞別。
萬壽節將到,她離京的日子也到了。上次五皇子衝撞了皇上,回來時候被皇上狠狠的涮了幾鞭子,又罰閉門,沒收了手上兩支巡防營。
這位苦逼的皇子最近可是脾氣火爆的很啊,不過有一點沈雲錦猜對了,他的確沒敢再去風月無邊樓找麻煩,而且還乖乖的陪了錢。
不過不排除五皇子大人打著日後一並算賬的想法。
二人聊了許久這京中現在暗流,知道沈雲錦覺得困了,容瀾才作罷離去。
第二日,楚言之早早就來了沈府,太子妃要出京祈福,他自然是要相送的,門口護送的衛隊拉了長龍,很是壯觀,但這也表明了太子對這位準太子妃的重視。
沈雲錦身著一身白衣,素衣淡雅,卻又不會覺得太過隨便,發髻輕綰,在配著那清麗的容顏,更是令人眼前一亮,如夏日蓮花,高雅純潔。
楚言之微微一笑,扶著她上了馬車,而出乎意料的,這位太子殿下並沒有獨自騎馬,而是與她一同上了馬車。
“剛剛你目光一直四處巡視著,在找誰?”楚言之懶散的斜躺在馬上,笑容邪肆的問道。
沈雲錦垂眸不語。
她不說話,楚言之也知她心中所想,嗤笑一聲:“這種場合他要是真敢出麵,父皇絕對會直接砍了你。”
“……”沈雲錦默。
為什麼隻要有點事,砍得就是她,也對,誰讓她人微命輕呢。
“我為殿下做的事也算不少了,殿下答應我的,何時作答?”沈雲錦忽然說道。
這一問題問的楚言之一愣,隨後輕咳一聲:“待你回京之日,就有答案了。”
沈雲錦翻了一個白眼,好沒說服力的說辭。
楚言之隻送她出京到幾裏地,就回去了。
回程隻有楚言之和他的貼身侍衛雲珩,剩下的都是護送她的。
沈雲錦坐在馬車中,思索著近期的事,最近雜亂的事發生的太多,她也要加緊壯大自己的勢力了,不然真到那一天,第一個被推出去的,就是她。
不管楚言之和容瀾怎麼說不會讓她受傷,她都要自己找好退路,事關生命,隻有自己最可靠。
而她不知道,危險,並沒有因她的離京而消失,而是更加的肆意了。
皇宮
楚聶正在禦書房內奮筆疾書的寫著什麼,一旁高方撩袖研磨。
“高方。”楚聶忽然停下手中的筆,輕聲開口。
高方低頭應答。
“沈家那丫頭,就不要回來了吧。”楚聶淩厲的眸微眯,裏麵淨是肅殺之氣。
高方一愣,沒想到之前攔著楚言之不讓殺沈雲錦的皇上,這會卻是動了殺心:“皇上,殿下那裏……”
楚聶斜了他一眼,高方自知逾越,嚇得連忙放下手中的墨,跪地請罪。
“起來吧。”楚聶冷哼一聲,說道。
“若是沈雲錦遭山賊截殺,死於非命,隻能怪她命薄。”說著,楚聶輕歎一聲,似是再談這即將命喪孤野的女子。
高方領命退下,這一些,本該是很隱秘的解決的,卻不知,門外那人盡數聽去。
楚言之剛剛回到東宮,便見皇後許淑敏正一臉焦急的在屋內踱步。
“瑾瑜,沈雲錦出事了。”皇後急聲說道。
楚言之眉頭微蹙:“母後從哪裏聽到的消息?”
“方才本宮去找你父皇,在門口聽到他對高方說,讓沈雲錦死在山賊手下。”
話音未落,楚言之便大步消失在門口。
他現在被京中事物牽絆,自然是不可能趕去營救,隻能讓那人去了。
馬車行了半日,正逢日上中天,已經入夏的天氣悶熱的令人煩躁,眾人加緊腳步想要快些進入山林中,好有枝葉遮陰。
林中清風微扶,樹葉颯颯,讓人燥熱感消散了一絲。
不過,很快,眾人便又緊繃起身子,不為 別的,隻為四周忽然出現的人。
來人皆是草寇裝扮,但是卻一言不發,上來直接砍殺,一時間外麵打殺的聲音響起,刀劍碰撞的聲音刺激著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