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錦急的不行,卻是毫無辦法,京城那邊的藥物遲遲不到。
容瀾想著是把楚言之送回京城,可是沈雲錦卻是不許。
現在這個樣子,楚言之根本挺不到京城。
最後的結果就是,讓親信快馬加鞭回京,必須親見皇上,稟明此事。
用容瀾的話,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應,隻有一個可能。
那個探子,沒能將消息帶回去,或許已經死在路上了。
至於是誰的阻止,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快馬至京城最快也要三五天,再加上大部隊趕來,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有沈雲錦吊著楚言之的命,倒是也等得急。
但前提是這次的消息一定要回到大楚,不得有任何閃失。
不然,楚言之必定命喪雲城。
為確保安全,這次由顧青帶著太子的信物回了雲城。
剩下一行人焦急的等在雲城。
京都
楚義之坐在書房中,提筆揮毫,正在寫著什麼,眉眼中淨是凝重。
忽然,窗外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如黃鸝出穀,惹人憐惜。
楚義之蹙眉,被這哭聲擾的有些煩躁,扔開手中的比,對著門外嗬斥。
“怎麼回事。”
門外小斯聽到聲音走了進來,姿態低微:“回稟五皇子,是錢姨娘。”
楚義之揚眉,錢菲菲,是他最寵愛的妾侍,平日裏知書達理,不會這麼不知禮數,在他書房外哭鬧。
“讓她進來。”
不一會,一個弱柳扶風的女子邁著碎步走進書房,美目淡淡的看了一眼楚義之,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但是那副模樣,明顯是受了委屈。
被錢菲菲依賴的目光取悅,楚義之嘴角微勾,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錢菲菲麵頰一紅,要著腰肢走了過去,還沒站穩,手臂一緊,便被拉住了,下一秒,便倒在男人寬厚的懷裏。
“殿下,還有人在。”
楚義之倒是不在意,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女人滿麵嬌羞的倒在他懷中的樣子。
“說吧,在外麵哭了那麼久,怎麼了?”
聽著楚義之溫柔的聲音,錢菲菲那已經止住了的眼淚又湧了上來,歪頭靠在他的肩頭,思索一番,開口。
“沒事,就是許久不見殿下,有些想了。”
女人聲音嬌嬌柔柔的,這句話說得更是風情萬種,也大大的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
“哦?原來是我忽略了美人,來,本皇子現在就來好好寵幸你。”
說著,便將懷中的女人抱起,打算回臥房。
二人剛剛走出書房,便見一個黃衣女子步伐急促的走了過來。
“賤人,給我滾過來。”
這個驕橫潑辣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前幾日剛剛嫁過來的沈瑜珞。
此時的沈瑜珞,正掐著腰,怒視著那個被楚義之抱在懷中的女子。
“沈瑜珞,你抽什麼風,這裏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
楚義之冷眸嗬斥,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沈瑜珞看著楚義之,心中更是氣憤,一股鬱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
就是這個男人,這個身份尊貴的男人,毀了她的一生。
當初說好的將沈雲錦換過來,最後失敗了,他卻是把責任都推給了她。
好,沒能逃脫,她還是嫁過來了,她認。
可是,這個男人,成親至今,他從未在她房裏過夜,卻是夜夜寵幸那些卑微的賤人們。
他將她沈瑜珞當成什麼了?她堂堂楚國大將軍嫡女,當個側妃也就罷了,卻是這些賤人也不將她放在眼裏。
每日拿著楚義之賞賜的玩意在她麵前炫耀,還不停的說著,他每天是如何狂野的在她身上騁馳。
“殿下,我好歹也是沈府嫡女,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容一個下賤的賤人爬在我頭上?”
沈瑜珞雙眼含怒,顯然是氣的不輕。
楚義之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看向懷中如小貓一般的女人:“怎麼回事?”
就算他在厭惡沈瑜珞,但是她畢竟嫁進 五皇子府,一些不好的傳言,不能傳出去。
錢菲菲有些恐懼的看了一眼沈瑜珞,隨後下意識的往楚義之懷裏拱了拱。
“我也不知道,沈側妃見我經常在殿下處過夜,就說妾身是狐狸精,經常來菲妤閣打罵妾身。”
錢菲菲有些哽咽的說著,隨後看楚義之麵色沉下,便再接再厲:“今日我本不想來打擾陛下的,隻是,沈側妃竟然讓妾身跪在那花瓶碎片上,我……”
這一席話,說的可憐不已,不在說下去,楚義之心中已有了思量。
“沈瑜珞,別以為你是沈睿的女兒就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本皇子的寵姬,你若是傷了她,我讓你十倍還回來。”他陰鷙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