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錦因這句話,差點有淚崩了。
這邊二人濃情蜜意,楚言之那邊確實不太好。
驛館大廳內,能砸的不能砸的,都已經碎了滿地,一屋子人躺著坐著,鬼哭狼嚎的。
楚言之景禦珩相對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看著對方。
忽然,楚言之笑了出來,笑的景禦珩一臉懵比。
“景太子功夫果然了得,天色不早了,本宮也要回去了。”說完,楚言之竟是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捋了捋略微有些淩亂的發,轉身離去了。
景禦珩擰眉,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上一秒還死活要見沈雲錦,這會卻是自己離開了。
想著,景禦珩隻覺得眉心一跳,暗道一聲不好,起身大步跑向沈雲錦的院子。
卻見蘭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房間門大敞,屋內空無一人。
景禦珩心髒因憤怒而劇烈起伏著,身側的雙手握得骨頭一陣發響。
“楚言之……”
而此時的楚大太子正一臉風騷 笑意的走在街上。
容瀾說的果然沒錯,這個景禦珩功夫果然了得,好久沒有打的這麼爽了,哈哈。
那邊景禦珩氣的想殺人,楚言之確實美滋滋的回宮了。
沈雲錦眼睛尚未康複,容瀾也並未把沈雲錦的消息泄露出去。
一是若是大家知道沈雲錦已經回來了,定然會被接回府中的,而如今還有孟心憐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她現在眼睛看不見,回去不過是送死罷了。
二的話,自然就是出自於容瀾的私心了,他巴不得沈雲錦以後都在容王府再不回去了呢。
風清子為沈雲錦診治了一番,也隨容瀾說並無大礙,隻需好生休養,不過時日就會恢複。
主要還是當時掉下懸崖傷了頭部,從而導致了眼部失明。
夏羽也被容瀾想辦法從沈府接了過來,伺候沈雲錦的衣食起居。
“小姐,容王對您可真好。”夏羽托著下巴看著被重新裝飾過的屋子。
清出了一條路給眼睛不好使的沈雲錦,其餘的家具桌椅統統包裹上了軟布,以免磕碰,還在一些危險的地方掛上了鈴鐺,隻要沈雲錦碰到鈴鐺就知道不能繼續前行了。
沈雲錦笑眯眯的坐在那裏,聽著夏羽的話,心裏那叫一個自豪無比。
而且容瀾再一次拉出他的舊疾做掩,直接閉門謝客,在家陪著沈雲錦。
本來難以忍受的失明在容瀾的陪伴下倒不會那麼難以接受了。
“好嗎?還有待加強。”沈雲錦滿臉得意,可是嘴上卻是如此說道。
“阿錦說的是,我一定會再接再厲的。”
那邊話音剛落,這邊容瀾笑意溫軟的嗓音便響了起來。
沈雲錦聞言麵上一紅,這人還真是會挑時候。
“小姐,我去給你做點心。”
見容瀾來了,夏羽也不再繼續當電燈泡,對沈雲錦笑笑便吐著舌頭跑出去了。
容瀾眉梢微挑,嗯,小丫頭,有眼力見。
“你這天天守在家裏不出門,太子沒有惱你?”
沈雲錦雖然沒有出門,但是從夏羽口中還是知道了如今的局勢,沈睿已經徹底倒戈像五皇子了,如今形式如此,容瀾居然還有時間在這裏整日陪著她。
容瀾眉眼中是沈雲錦看不見的溫柔情意,緩步走到她跟前,坐下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
“無礙,現在急不得,而且這段時間景禦珩纏他纏的緊。”
沈雲錦微微一愣,隨後失笑,景禦珩纏他的原因不用多想,自然是因為她,而沈雲錦卻並不自知。
“一個冰山一個火山,還真是熱鬧。”
容瀾見她還在這裏幸災樂禍,隻覺得好笑:“他現在也算是為我背黑鍋了吧,若是知道你在這裏,恐怕他早就上門了。”
聽到這,沈雲錦不由得擰眉:“有那麼誇張嗎,景禦珩腦子貌似有問題,我和他不過有幾麵之緣,至於如此嗎。”
沈雲錦一直都沒搞懂這點,那個景禦珩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容瀾聞言眸子暗下,眼底劃過一絲涼意,不過片刻,便恢複如常:“自然是我的阿錦太過優秀,才會被窺視。”
沈雲錦聞言得意一笑:“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轉瞬又有些頭疼:“不過這人似乎有些固執。”
容瀾點了點頭,固執,何止固執啊……
“對了,風清子那邊怎麼說?我的眼睛到底什麼時候能好?我已經快受不住了,目不能視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若她本就如此便也罷了,可是這看了十多年風光景色的眼睛說看不見就看不見了,心理上的壓迫是很強的,每日生活子啊黑暗中,真的令人崩潰。
“阿錦在忍些時日,估摸著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