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這個女婢的模樣實在不像作假,一時間,都覺得沈雲錦為了給自己脫罪,就如此咄咄逼人,想要將罪名隨便安插在一個下人頭上。

“三小姐,你可不要不講證據的胡亂冤枉人啊。”

有人說道。

沈雲錦不作理會,依舊緊盯著那個女婢:“現在隻有你的嫌疑最大,說,你是怎麼殺害了明小姐的。”

這副篤定著要直接定罪的模樣讓眾人都微微擰眉,那個女婢也被嚇壞了,她知道有些主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會推給下人,現在沈雲錦明顯是在這麼做。

“沈三小姐,我沒有殺人。”

“還不承認嗎?是不是非要動刑你才承認?”

沈雲錦厲聲一喝,那樣子並不凶狠卻莫名的令人倍感壓迫。

女婢身子一顫,知道沈雲錦這意思是要屈打成招,心中焦急萬分,卻又嘴笨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她隻覺得胸口一陣鎖緊,讓她更加燥怒,將心中的不滿都表現了出來,隨後惡狠狠的瞪著沈雲錦。

“你這個女人,你是故意的,你就是要把罪名按在我的頭上是不是。”

那尖銳的吼聲令在場眾人都是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個女婢,一個下人,居然敢如此,是惱羞成怒還是如何?

“怎麼,惱羞成怒了?”

女婢氣的渾身顫抖,忽然尖叫了一聲。

“不好。”那禦醫忽然說道。

隻見那女婢捂住胸口,隨後眼睛瞪的大大的,麵色漸漸升上一層死灰色。

緊接著,她的身子忽然倒地,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但是看的出,她已經失去了氣息。

又是一個瞬間包庇的,嚇得一群嬌小姐驚呼一聲,剛剛明如玉死的並沒有這般可怖,她們隻是心中震驚,這會卻是一個活生生站在那裏的人忽然沒了氣息倒在地上,這著實是恐怖。

“怎麼回事。”皇上怒喝一聲,看向禦醫。

禦醫連忙過去檢查一番:“回皇上,是魑癸。”

眾人有些驚慌了,這好端端的又有一人被這所謂的魑癸害死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知不覺就要了兩條人命。

皇上也是沉了臉,這種令人防不勝防,難以察覺的東西怎麼會帶到宮中?

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那名叫魑癸的蟲子咬到,一朝喪命。

禦醫忽然咦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抬手扯開女婢的衣領,從中掏出一個香包,隨後如同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瞬間扔開,身子狼狽的後退幾步。

“魑……魑癸。”那驚恐的聲音讓人都不禁看向那香包。

一道黑色的,細細的蟲子正從香包中爬出來,粘膩的令人作嘔。

“這就是魑癸?”皇上也是一愣。

“回皇上,卻是此物,老臣曾在醫書上見過,想必是剛剛這女婢沒有鎖緊香包,這才跑了出來,要了她的命。

這話一出,事情便有些明了了,原來,這凶手,正是這個女婢,可笑他們剛剛還覺的是沈雲錦冤枉好人,原來她景真的是凶手。

“皇上,此事,算是真相大白了吧。”沈雲錦不卑不亢的說道。

此時皇上還能說些什麼?

“沈家丫頭確實和此時無關,來人,將屍體帶去京兆尹府,給朕徹查此事,另外,禦醫你細查這宮中可還有這等毒物?”

沈雲錦心中冷笑,這皇上還真是個怕死的,現在事情已經被引導到這西疆蠱毒上麵去了。

都在驚詫這京中怎麼會有此物。

“表姐,你受驚了。”沈雲錦忽然回過頭,笑著看向孟心憐。

孟心憐被她這一笑弄的有些不適,麵上不顯,笑著拉過沈雲錦的手:“還是妹妹聰明,沒有讓這個賊人陷害了去。”

那眼中的擔憂真情實意,真是令人感動。

沈雲錦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這一次,沈雲錦的名頭再次響徹京城。

宮宴之後,楚言之以關心為由,送沈雲錦回府。

但是馬車上,卻是還有一人。

沈雲錦看著坐在馬車中的人,眉梢一挑,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說罷,怎麼回事,你怎麼看出來那女婢不對勁兒的。”

楚言之坐在對麵,問道。

“還多虧了孟心憐。”沈雲錦不以為然的笑道。

容瀾聞言眸子微微沉下,帶著一絲危險的光芒:“果然是她。”

楚言之微微挑眉,知道孟心憐與容瀾的關係,隨後看向沈雲錦,繼續問道:“孟心憐才是最有嫌疑的人吧。”

孟心憐和西疆的關係,他也是聽聞了。

“或者說是,取了這二人性命的人,正是孟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