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臉一下黑的不能再黑,真當她是好脾氣,局勢瞬間便的有些緊張。
仙姬子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看著站在門口的夭夭笑著說道:“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夭夭的聲音有些冷,頗有幾分九陌的姿態。
“隻要幫了我仙姬子的幫,都可以從我這帶走一位男人。”
“我不需要。”
“我想你可能還不太清楚我規矩,要麼收下,要麼留在這裏。”
“你是在威脅我。”夭夭執劍的小手,握的很緊很緊。
“你隨便選吧。”
在場的男子,除了擋住夭夭去路的,其餘皆低垂下了頭,不知道是在期盼還是在害怕。
正當夭夭不知如何是好時,公子越從門口進來,睥睨天下的君王氣勢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眼光。
聲音富有磁性而又如寒冰般可以侵入骨髓,“你確定要送朕一位男人?”
看到來人,仙姬子並不意外,依舊從容淡定,隻是攏在袖中的手有些發顫。
“是。”
公子越轉過頭,隨便點了一位男子,男子走上前來,站在離公子越兩米處。
“你知道朕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沒有人看到公子越是如何出手的,隻見站在公子越身邊男子,瞬間被劈成了一堆碎末,場麵瞬間變的淩亂,尖叫聲,哭聲。
夭夭手捂著嘴,臉煞白,想吐卻吐不出來。
公子越淡定了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仙姬子,走過來,把夭夭拉出了茶樓,而夭夭一直處於呆滯中。
當夭夭再次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身處於一處涼亭中,而公子越就坐在她的對麵。
夭夭震驚的站起來,向後退了幾步,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公子越,你帶我來這幹嘛?”
見過清冷的師尊,見過腹黑的師兄,見過陰柔的黑鳳凰,可是夭夭從來沒有見過都公子越這般血腥的人。
她化形之後就是仙身,如今三千年修煉已經晉級天仙,雖修為並不算高,但是在凡間使用綽綽有餘,可是麵對眼前的人,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你害怕了。”公子越嘲弄一笑。
夭夭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拔出劍,衝上去,而劍離公子越胸口越來越近,卻不見公子越有任何閃躲。
夭夭再也無法向前,一瞬間她清醒了過來,及時止住了劍,公子越是什麼樣的人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其實並沒有做傷害她的事情,她怎麼能下手。
“你是第一個敢拿著劍指向朕,卻活著的人。”公子越深不見底的黑眸,閃爍著某種危險的信號。
夭夭收回劍,大聲道:“公子越,我要離開,如果你敢攔住我的去路,我必出手。”
朕,隻有人間的君王才能稱呼,而六界中除了凡人均不能向其出手,她也不能,這些夭夭都知道。
“你心裏很清楚,你殺不了朕,朕說過你會後悔,如今應驗了。”
夭夭問自己後悔嗎?如果再來一次,她是不是會選擇把信交給公子越?
夭夭帶著滿肚子的委屈與害怕,離開了涼亭,一路朝出城的方向而去。
看著夭夭遠去,暗中黑衣男子現身,恭敬的垂著頭,有些沙啞道:“主人,有何事吩咐殤?”
“你去護送她回離城。”
“殤,遵命。”說完,黑衣男子一閃而去。
“主人,為何?”隻聞的其聲,卻看不見其人。
“她雖是仙界之人,但是在這凡間不能使用法術,她頂多算個高手,而仙姬子身邊隨便一個高手都會要了她的命。”公子越的寬厚的手輕輕敲打著桌麵。
“主人,我看這位姑娘未滿萬歲,不是渡劫之人,為何能來這凡間?”
“應該與她師傅有關係吧。”
“那他師傅定是仙界的厲害人物。”
“古煞,你能看的出他的真身嗎?”
“不能,那位姑娘身上的氣息被封印,古煞無能為力。”
“我們還會見麵的。”一陣風吹過,聲音漸漸變的悠遠而又飄渺。
話說,夭夭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腳步,一路禦劍朝離城而去,來的時候用了十天,而回去的時候,她隻用了五天。
“師傅,師傅。”夭夭拚命的敲著九陌的房門,房門紋絲未動,夭夭滑坐在地上。
“小夭,此去可有什麼收獲?”九陌從樓梯走上來,站在夭夭麵前。
夭夭聽到聲音,抬起頭,眼圈有些泛紅,哽咽道:“師傅,我們回仙界吧。”回去呆在伽末山哪也不去。
也不再想著查清楚落月族為什麼會被滅,自己的爹娘是誰?她終是太脆弱了,承受不起這世間的風雨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