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幾個黑衣人,均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還不快滾?”墨衍的魔氣大盛。
“羽哥哥,我們快走。”黑衣人的落敗,警醒了風音,精魄很重要,可不值得她把自己的命搭在此地。
赤羽點了點頭,看向夭夭道:“夭夭,同我們一起走吧。”
夭夭知她與墨衍的關係,不能被第二人知,故道:“你若想走便走吧,我留下來陪著霓雪。”
“夭夭,不若你先走吧。”霓雪道。魔尊要的是精魄,她怎能因此而連累了夭夭的性命呢。
“我不走。”夭夭堅定道。
赤羽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出來,同一群黑衣人走了出去。
大殿中獨留夭夭同霓雪,還有隱在魔氣中的墨衍。
“其實精魄並不在我手中。”為了夭夭同自己的性命,霓雪最終還是選擇了說出實話。
“那在何人手中,休要糊弄本尊。”墨衍低沉的聲音,說不出的好聽。
霓雪直視著空中的一團魔氣,道:“精魄是在我接受傳承之時浮現出來的,我並未看到它的去處。”
時間拖的太久,即使掌心的痛感也讓夭夭無法再清醒,眼前一黑,倒在霓雪懷中,隱約聽到一聲急切的聲音。
“夭夭。”
當夭夭醒來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一人懷中。
墨衍收回了手掌,低聲詢問道:“可有好些?”
夭夭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自己在熟悉的小院中,而背倚著那顆未開桃花的樹。
喉嚨湧上腥甜,夭夭把頭探到一邊,嘔出幾口黑血。
一塊方巾遞到手中,夭夭接過去,輕輕擦了擦嘴邊。
“你可是中了秋水?”墨衍分外妖嬈的臉上多了幾許憂愁。
“恩。”夭夭點了點頭。
“可知秋水無解?”
夭夭苦笑道:“果真無解嗎?”
“便是這般可以壓製,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壓製後,便同服用了合歡散,一直處於水深火熱中,一個月後活活被折磨而死。
若是真因此失了身,反而會加速死亡。
“你是如何找到這個院子的?”夭夭岔開話題道。
“是你的小雪狐帶的路。”
“可是小銀?”
“恩,鳳族精魄落在了它手中,我尋到它時,便發現它身上有你的氣味,因此留了它一命,得知你也去了禁地,我便又回了大殿,才有了後麵的一幕。”
“恩,原是如此,霓雪可還在禁地?”
“禁地已關閉,我她把扔進了屋,你且不必擔心。”墨衍想了想又補充道:“若不是看在她知小雪狐拿走了精魄,而沒有講出來的份上,我才懶得管她死活。”
“我該謝謝你嗎?”夭夭無奈翻了個白眼。
“本想殺光他們,便怕因他們全死了,而給你招來許多無端的禍根來。”提起幾個黑衣人,臉上掩飾不住的殺氣。
墨衍此言不虛,若是所有人皆死,獨夭夭活著,定會讓人猜疑到夭夭的頭上來,而扣她一個與魔尊交往密切的帽子,便是九陌也難護她安全。
魔族與仙界的恩怨已久,很有可能因此引來一番腥風血雨。
“你可知那些黑衣人是什麼身份?”
“唔,識的幾個,還有些宵小之徒卻是不識。”
“是何人?”
“要殺你之人,是隱世家族的三長老,剩下兩人有一人是龍族之人,一人是狐族之人,其餘的便不知了。”
隱身家族的人,可是為何要殺自己?夭夭想不通,也不在糾結,出神的看著天邊,聲音飄渺,“也隻有你這般關心我了。”
而她的師尊呢,卻在生死存亡之際,留下她一人不知道去向。
她也知,她不該埋怨他,可依舊止不住的失落。
小夭,你的心可是再痛?墨衍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來。
他卻是沒有告訴,她在昏迷之際一直拽著他的領子,喊著師尊兩字。
感覺頭頂處有什麼東西落下來,夭夭揚起頭,怔住了,原本未長一個花苞的桃花樹,此時枝頭綴滿了粉粉嫩嫩的桃花。
“我搗鼓了那麼久,不曾想它今日卻開花了。”夭夭嘴角上揚,努力的忽視著身體的異樣。
小夭,你可知你本就是桃仙的女兒,自然有能力讓所有的桃樹為你而綻放,何況此珠桃樹間接飲了你的血。
自從得知夭夭是九幽同母異父的妹妹,他便知曉了她所有的身份,奈何他不能告之。
因果循環,天地報應,他從不放在眼裏,獨獨為了她,卻不肯一試。
他怕他弄巧成拙,反而把她推入水深火熱中,至少九陌還可護她一些時日,而這些時日足夠他去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