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若,我嫁給師尊?”即使知自己隻是在癡人說夢,但是她還是在如此情況下表達了她對他的思念。
九陌終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道:“不好。”
便知道是如此答案,夭夭努力的吞咽著苦澀,看著天邊的浮雲道:“既如此,身邊有幾朵桃花又何妨?”
九陌一時無言,他知道他傷了她的心,隻是有些事情是早已經注定好的。
回到伽末山後,夭夭洗漱了一番,換了一套鵝黃色的紗裙去了落櫻閣。
閑雲身著一襲月牙白背對著夭夭站在一棵落櫻樹下,落櫻似緋雪,紛紛揚揚。
聽到夭夭的腳步聲,閑雲輕喃道:“你來了?”
“小夭多謝帝君當日出手相救之恩。”夭夭在離閑雲還有十步之遙處停了下來。
閑雲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女子,長大後的她,五官與他的琉璃隻有三分相似,盡管如此,閑雲依舊深情的看著她。
如此灼熱的眼神,讓夭夭有些恍惚,似乎她就是他的妻子琉璃仙子。
“如此急著與本君劃清界線,可是不想本君在糾纏下去?”滄桑卻不失俊逸灑脫的臉上有著濃濃的眷戀。
“仙君當日出手救了小夭,小夭自是感激萬分。”夭夭恭敬的福了福身子。
閑雲踱步而來,仔細的打量著夭夭道:“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不適合你。”
“那怎樣的話,才適合小夭才講?”夭夭抬起頭直視著閑雲問道。
還記得當日,這丫頭緊張的拉著他的衣袖,生怕他丟下而離開,如今她卻是一點不怕生。
“直來直去才適合你的性子。”
“那是從前。”從前便隻能是從前,永遠都回不去。
“你是在提醒本君,過去的便該過去了麼?”閑雲思索著。
“小夭未曾提醒過仙君什麼。”
不管有沒有,閑雲卻不想在繼續糾結下去,話鋒一轉道:“秋兒做的事本君都知曉了,卻是對不住了。”
自從得知當日救自己出了雪吟閣的乃是三帝君之一的閑雲,慕秋的父君時,夭夭便覺得這玄天還真是小的可憐。
“我已原諒了師兄,仙君不必介懷。”
“小夭,陪本君下凡走一遭可好?”若是兩人可在人間結為夫妻,便是再好不過。
夭夭後退了一步,神色堅決道:“仙君又何必?”
“你幼時的容顏與琉兒無二般,但是本君知你不是本君的琉兒,本君的琉兒已經徹底離開了,可本君怎會甘心?”
“仙君的不甘心,起源於仙君的執念,又怎好妄自把我牽扯進去?”夭夭神色不似剛才柔和。
師兄執著於姐姐九幽,差點殺了她,閑雲癡情於琉璃仙子,便要她做替代品,從某種程度,他們父子一樣的自私。
“若是本君執意,你便隻能陪本君下凡走一遭。”閑雲的眼神那般固執。
“即便是這樣,仙君依舊不會有任何機會。”師尊喚她回來,便是不想她因為閑雲的事情而提早下凡渡劫。
“本君都知道,可若不試上一試,本君便再也沒有機會了。”閑雲轉身走進了屋中。
有花瓣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落在夭夭肩頭,目視著閑雲離開,她無奈的轉身離開了落櫻閣。
當真如師尊說的,她是桃仙的女兒,自出生便是桃花劫不斷?
夭夭並沒有回自己的桃花殿,而是去了九陌的院子,小院清幽青竹聳立,便如同其人看上去一點也不繁瑣。
九陌背倚著一顆騰樹,手執書卷,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詢問道:“可是不行?”
“師尊便又是如何猜到的?”夭夭的雙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你步伐沉重,可見並沒能如你的意。”九陌收了書站起來向一邊的石桌走去坐下。
夭夭亦跟著走過去坐下來。
“他若執意下凡,我豈不是也要去?”下凡渡劫,便會暫時失去仙身修為,同記憶。
“自是。”九陌肯定道。
“多少人愛慕師尊而不得,為何師尊卻不曾因她們下過凡?”她雖身負桃花劫,可上神九陌俊逸清華,淡然灑脫,不知迷暈了多少女子,怎麼不入紅塵?
“小夭,你與為師是不同的。”為何不同九陌卻是不說。
“不若我去月族請師兄回來?”師兄是閑雲同琉璃仙子唯一的孩子,或許能解開閑雲的心結。
師兄心魔已驅,卻遲遲不肯歸來,隻怕追究其根本原因,便是愧對於她,借著此次機會請師兄歸來也甚是不錯。
伽末山外門弟子的課均由諦風來帶,怎麼說也不能長時間麻煩一個外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