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兒,同我回風月國吧。”也許離開後,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藥。
“我不走。”即使大腦已經不能思考了,可她依舊知道不能去。
“夭兒。”夭兒,你何時才能看到我對你的愛呢?慕雲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難過過。
她一直惦記著那個救了她的少年,他可以安慰自己說,她對他隻有感恩。
她被迫進了宮,他還可以安慰自己說,她是愛他的,隻是逼不得已。
而如今眼前喝的醉醺醺的女子,分明是愛的太深,傷的太深,而那個男人卻不是他。
“雲哥哥,你回風月國吧。”夭夭伸手想去拿被慕雲放置在一邊的酒壇。
慕雲看出夭夭的意圖,胳膊一揮,石桌上的酒壇應聲而碎,酒液從石桌上蔓延開。
“你還記不記得你對彩貝說過什麼?”夭夭沒有回應,慕雲接著道:“你對她說喜歡便去追,那你自己呢?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人,何不去向他去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的心被捏的生疼生疼。
“嗬嗬。”夭夭苦笑了一聲,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看著慕秋,眼中溢滿了哀傷,一字一句道:“即使我不在乎自己真正的身份,不在乎他算計了我,可他又怎麼會娶一個仇人之女?”
“你怎知他不會娶?”
夭夭一時無言。
慕雲又道:“從小你就這般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除去慕家幾人你不願意交任何朋友,夭兒,可是這樣的你還是愛上了那人。”
“雲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把自己的心遺落在那人的身上,卻找不回來。
“我不想聽到對不起,夭兒,我不是逼你隻是想你能開心。”慕雲站起來走近夭夭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夭夭聞著熟悉的味道,漸漸失去了意識。
酒醒後,夭夭發現自己全身起了許多小疙瘩,癢癢的很是難受。但是依舊堅持搬出了慕家,尋了一處獨院住了進去,彩貝亦跟著她。
慕雲在她搬出去的第二天離開了大啟朝去了風月國。
過了幾日,她身上的小紅疹沒有退卻,反而更為嚴重了,不得不出去找個大夫去看一看。
‘砰砰’兩聲敲門聲過後,傳來彩貝的聲音,“小姐,我回來了。”
老禦醫走近榻邊坐了下來,對著夭夭道:“恕老夫冒犯了。”
“怎麼是你?”難怪夭夭吃驚,她的身份並沒有被公布出來,如今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怎勞駕的起宮中禦醫。
“是大將軍派人去宮中請老夫來為你看病。”老禦醫也不得不感歎世事無常。
夭夭的心驀然一緊,從錦被伸出手,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紅疙瘩。
老禦醫執起夭夭的手,詢問道:“可是酒後發出的小紅疹?”
“恩。”夭夭忍不住又伸出上去抓,“很癢。”
“不能撓,會留下疤痕,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對酒釀這般排斥。”
彩貝按住夭夭的手,不讓她撓。
“老夫開些草藥,放入水中每日早晚各泡一次,在加上塗抹的藥膏應該可愈合。隻是恕老夫多嘴,小姐的體質不宜飲酒,更不要說大量的飲酒,日後還是注意些罷。”
“恩,我會注意的。”
彩貝跟著老禦醫去取藥了,夭夭把手伸進脖頸使勁的撓著,她真的忍不住。
隨著推門聲,夭夭抬起頭看見一襲白衣,有些慌亂的抽出衣領處僵硬的手。
“且忍忍吧。”白九陌踱步靠近夭夭,神色清冷。他一向自控的能力甚是強,不知為何今日發瘋的想見她。
“我已是那禍國殃民的女子,還煩大將軍不要來此處的好。”她想過兩人再次見麵後會說什麼話,卻是惟獨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說。
“跟我回將軍府吧。”白九陌伸出把她拉進自己的懷抱。
一股溫暖的氣息緊緊的包裹著夭夭,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
“我會放過剩於的公子一氏,你會不會跟我回去?”他的聲音從來沒有這般溫柔過。
“你真的肯放過他們?”
“會。”他答的肯定。
也許放不下,也許是因為白九陌的條件,夭夭跟著住進了大將軍府。
白九陌果然守信,放了公子氏的其他人,隻是公子氏不再是皇親國戚,而是平民。
老禦醫的醫術甚是高超,過了幾日,夭夭身上的紅疹全部退卻。
這一日,夭夭獨自坐在荷花池畔,托著下巴發呆。
“你在想什麼?”有幾分陌生的聲音在夭夭會背後響起。
夭夭轉過頭,看到一身明黃衣袍的行風道:“皇上該關心的是國家大事,怎關心起民女的心事來了?”
“你還是在怪朕利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