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琰突然出現在辛久夜身後,一伸手就令辛久夜脫離了楊延明的魔爪,還令楊延明一個踉蹌,後背撞到了牆壁上。
“楊延明,你也是世家出身,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都不懂嗎?”君琰將辛久夜護在身後,氣焰萬丈。
“與你何幹?”楊延明站正身姿,與君琰冷眼對峙,欲將辛久夜拉過來,卻無從下手。
“咳咳……我們先離開這裏。”辛久夜走出君琰的後方,出言提醒兩位。
“那其他人呢?”瑟寒望了眼其它牢籠裏的人,麵露不忍。
辛久夜走出牢籠,掃了眼其它牢籠裏依然處於昏沉中的人,而之前還在淫亂的那兩對男女現已昏睡在床。
“一起救走。”君琰看著辛久夜猶豫不決的神情,替她做了決定。
“但是今天失蹤的那五個人不再此處。”瑟寒又查看了次牢籠,確定沒有那五人。
辛久夜轉身走近已經走出牢籠的楊延明,問道:“今天你有沒有見到被帶進來的新人,兩男三女?他們是宸山弟子。”
“……無。”楊延明眼眸微轉,認真回憶,沒有發現。
瑟寒施法打開所有牢籠,然後一一施法喚醒被囚困的十幾個人,他們清醒後一看來人不是妖怪,卻又擔心是幻術,逃出牢籠後與其他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麵露警惕之色。而所有女子在清醒後都麵露萬念俱灰的神色,不禁悲愁垂涕,其中懷孕的兩名女子接受不了自己已懷孕的現實,哭得撕心裂肺,還尋死覓活,瑟寒立即出手阻止,但手忙腳亂,不知如何安撫。
一名皮膚白皙的男子走上前去,幫瑟寒控製住兩名女子,對其中一名圓臉女子說道:“我會娶你過門,對你負責。”
瑟寒一聽,明白了,這圓臉女子所懷的孩子是這白臉男子的,那另一名女子肚子裏的孩子是這裏的誰呢?
圓臉女子慢慢停止哭泣,也停止了自殺的舉動。而另一名懷孕卻消瘦的女子還在哭得痛不欲生。瑟寒用著審視的目光掃向左前方的十來個男子,希望有人站出來,像白臉男子一樣,敢作敢當。
就當瑟寒準備放棄用眼神搜尋時,一名方臉男子走了過來,看向消瘦女子,低聲道:“我已有家室,你若願意,離開這裏後,我就納你過門。”
消瘦女子哭聲漸小,但還是不停地抽噎,看都不看方臉男子一眼,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方臉男子就當她默認了,於是退到一邊。
“你們是誰?”其中一個最冷靜,身著褐衣的男子走出一步,問向瑟寒等人。
“我們是來就你們離開的,我知道你們擔心這是幻術,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修行者。”瑟寒字正腔圓,正氣凜然,與往常跳脫的形象截然不同。
“你如何證明?”褐衣男子麵上提防的神色絲毫不減。
瑟寒將這山洞設下結界,取出硨磲佛珠,纏繞無左手,再雙手合十,默念經文,聲音越來越飄忽,隨即越來越小,突然瑟寒首頂有金光閃耀,照射他的全身,他如同金衣加身,宛如轉世的佛陀弟子。
“幻術是無法幻化出佛光,我相信你。”褐衣男子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隨即麵露欣喜道。
瑟寒停止念經,佛光頃刻間消失,收起硨磲佛珠後,提議道:“那我們齊心協力,共同施法,離開此處。”
對麵十幾人麵麵相覷,愁眉鎖眼。
“我們現在法力全無。”楊延明驀地開口說道。
辛久夜一聽,怪不得楊延明之前攻擊她時沒有用法術,而是隻用武力動手,也怪不得他們連這麼簡陋的牢籠都逃脫不了。
“我們三人無法同時帶大家離開此處,我們分批……”
“他來了。”君琰側首看向某一石壁,神色平靜得如深潭。
瑟寒順著君琰的目光望去,沉聲道:“我的結界頂不了太久。”
辛久夜立即施法重置結界,爭取時間,讓瑟寒快帶眾人離開此處。瑟寒一手握住一人的手腕,施法空間穿越,可是反複多次,他們依然還在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法力也沒了?”瑟寒轉身,一手揮向前方的鐵閘門,鐵閘門頓時打開。
“法力還在,為什麼我無法帶走他們?”瑟寒一臉茫然無措。
“洞外的陣法已經修複。”君琰仰頭看向洞頂,解釋道。
“有了陣法,我們都不能用穿行之術了?”瑟寒失落,麵色凝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