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久夜積極聽取顧優之的建議,重新找了家客棧,設下結界,閉關專心養病。
辛久夜由於錯過了今年五月穿越回現世的機會,可不好意思再向商越詢問下一次的時間是何時、地點為何處?萬一被他追問起為什麼會錯過五月份那次時機,她都不知如何應答,還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推算吧。
幾日下來,辛久夜開了掛,算出了下一次穿越回去的時間和地點,是明年三月十五的眾石山附近,具體位置與上次有所差異,根據記憶裏的相關地形,確定位置在蒼老的東側。
辛久夜出關時,後知後覺盛夏來臨……
現在辛久夜密麵臨兩大問題,一是,君琰、參苒是否回到大召國;二是,宣夢琪到底是什麼情況,還回不回大召國了?
辛久夜又去了一次天淨居,這次倍加小心謹慎,但天淨居空無一人,若不是一如既往地一塵不染,她都懷疑這裏被荒廢遺棄了!後來辛久夜又溜進華寧府,繞了一圈,未探尋道宣夢琪的氣息,怪異!聽顧優之說,宣夢琪就在華寧府,難道她看完了病,就被收押在華寧府外的某個私宅內?
辛久夜越想越是那麼回事,也漸漸感覺宣夢琪很可能真的成了伊清宇身邊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於是悄悄跟蹤遲平宏,試圖獲取宣夢琪的下落,不敢跟蹤伊清宇,因為這廝的警覺性太高,風險較大!不過幾日跟蹤下來,找人一事毫無進展。
遲平宏這家夥的生活非常單調,除了吃喝睡及跟著伊清宇後麵跑腿,就是幫伊清宇監察其他貴族王爺的動向,但是,此間一不小心聽到了伊清宇月底大婚之事。
要是認識個熟悉伊清宇的妖怪就好了,這樣就有可能推測出宣夢琪被收押的地方。突然兩個人影蹦出辛久夜的腦海裏,他們都是伊清宇的近親,一個是商宮朔,另一個就是商越……
哎,這兩個都不能碰麵啊!辛久夜在顧優之的院子裏轉來轉去,把在曬藥的顧靜淑的頭都給轉暈了。顧優之見狀,拉住辛久夜,詢問原因。
辛久夜看著顧優之,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告訴了她自己的煩惱,顧優之立馬提出一個人選——北璃王,據說北璃王是看著伊清宇長大的,要不是北璃王年輕時常常遠走他鄉,四處遠遊,伊清宇估計也不會是現在這般風流不羈的性格。
辛久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示這個北璃王靠譜,於是閃身前往北璃府。今日的北璃王依舊一身樸素衣著,胡子拉碴,正坐在林園中的涼亭裏撫琴,是把七弦古琴,他瞟了眼突然冒出的辛久夜,仿佛隻是掃了眼無端飄落的綠葉一般,毫無麵色反應,繼續撫琴,曲聲空穀悠揚,與這花花世界格不相入,仿佛此時不是府邸,而是一座與世隔絕的老林深山。
北璃王一曲結束後,才起身正眼看向辛久夜。辛久夜接到視線,拱手道:“今日唐突來此,是有事相求。”
“何事?”北璃王的聲音平淡無奇得沒有絲毫情緒。
“我有位人類朋友被伊……華寧王關押了,我尋不到她的行蹤,請您指點一二。”辛久夜拿出求人時畢恭畢敬的態度,卻未有絲毫卑躬屈膝之感。
“這很讓我為難啊……”北璃王似笑非笑道。
辛久夜一聽,卻感覺有聊下去的可能,心平靜氣道:“華寧王身為朝中重臣,若是收納人類做妾室一事被捅破,就會被人詬病,影響權勢及名譽。”
“你的這位朋友成了華寧王的妾室?”北璃王眨了一眼,貌似不敢相信。
“……嗯。”辛久夜畢竟未親眼所見,不是很確定。
“我想權勢這些身外之物,他定不介意。”北璃王不以為然。
“嗬嗬,身處高位越久,越是舍不得這些觸手可及的榮華富貴,這是階級社會中,統治者的通病。”辛久夜嗤笑後,繼續諷刺道:“華寧王與您可不同,他肆意妄為這麼久,一定樹敵不少,若有朝一日失了權勢,那可就牆倒眾人推了。我若是華寧王,一定想方設法保住地位,畢竟身在朝堂,踩在別人的肩膀上才能一覽眾山小,一旦跌下高峰,那便是萬丈深淵啊。”
“似乎,你比我更了解華寧王。”北璃王保持著他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剛剛是在聽故事而已。
“不是了解,而是他那樣人我見多了。”辛久夜赤裸裸地用眼神表達自己對某妖的鄙夷。
“看來你們之間有過節……”北璃王讀出了辛久夜眼神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