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孟氏挨罵(1 / 2)

“三嬸嬸說笑了,清止哪裏敢利用您啊。”木清止微笑著裝傻,她是讓素蘭偷偷傳話給梁氏了,但卻沒有說需要做什麼。

若梁氏無意對付孟氏,那也不至於那麼快跑來見老太太的麵兒。

不過這也不巧,老太太也不是什麼傻子,對於妯娌之間的鬥爭她也是司空見慣的。梁氏這一招順水推舟,也隻不過能讓老太太心裏再加上對孟氏的一根刺罷了,至於會不會立刻動手對付孟氏,老太太自己也是有一番思量的,自然不可能梁氏一說,她老人家就開始著手對付孟氏。

“做了就是做了,我這一次就不跟你計較。清止啊,我與孟氏的確是合不來,可不代表任憑誰都能趕鴨子上架似的逼著我。”梁氏也挺惱怒的,在這件事之前,木清止沒有給她太久的考慮時間。

當素蘭遞了消息過來後,她根本來不及思考就去了祿壽院,更別說想更好的計謀了。

木清止是想要助力沒錯,但不至於讓梁氏這麼說。當下她就甩了袖子,麵帶冰霜,“三嬸,你心裏比我清楚,孟氏在我們兩個人之間,都存在著利益衝突的關係。我也不瞞你說,我怨恨我的父親,而我父親則是你的眼中釘——因為他阻礙了三叔的仕途。”

“你胡說八道什麼?”梁氏眼神閃爍,冷喝著辯駁。

“我是不是胡說,三嬸自然知道。一個家族裏麵出了一個宰相,那就絕不可能再出一個撐起半邊朝野的官員,這也就是三叔為什麼隻能當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官員,而三嬸你的外家是武將,自然幹涉不了文官那邊的事。三嬸,我說的對還是不對啊?”

在梁氏麵前,她不必偽裝。

因為無論怎樣,梁氏這個人,對著所有人都懷著戒心,除了木仁,這個萬事都聽老婆話的男人!

當然是對的!

梁氏在心中默默的說了這麼一句,可是她又怎麼能明麵上說出來呢?

“不管怎樣,你別想把我拉下水。”

“俗話說家和萬事興,妻賢夫禍少,雖然孟氏算不得賢妻,可管理後宅卻也綽綽有餘。後宅裏麵沒有什麼事端,我父親的事業自然就更加的順風順水,等孟氏生了兒子,那地位就更加難以動搖!三嬸可以考慮考慮,是要扳倒一個管家夫人讓後宅不寧,影響我爹的仕途;還是要讓我那公正不阿的三叔,一輩子在大理寺當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官員!”

這人啊,一旦給出了考慮,那就會陷入非常糾結的境地。看著梁氏緊蹙著的眉頭,木清止不著痕跡的笑了——魚兒已經上鉤,第一個渡船的客人也即將登船。這裏是古代,每一個女人都有同樣的共性,那就是和心上人白頭到老、心上人能給自己掙回誥命。

試想,一個小官員,又怎能掙回誥命呢?

梁氏出身於將軍府,自然不可能被幾句話就徹底打動,木清止的話,反而讓她的戒心更加強烈,“你這樣做又能有什麼好處?你是宰相府的嫡女,父親倒下來,你自然也逃脫不了災難!到時候就算三房上位了,你這個嫡出大小姐的身份也就不同了!”

“這個三嬸不必考慮那麼多,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思量。”

木清止緘默不語,隻是回了一個笑容。

“我會考慮考慮的,木清止,你和你母親很像。”

一樣的有才。

但一個是閨房教養上的才華,一個則是能傾國傾城的蓋世計謀。

她承認,自己心動了。

隻要木仁能將木忠取而代之,她就是宰相夫人,能給為外家帶來的利益也就更多。

況且,她也要為自己的兒子著想。

“有其母、必有其女。三嬸,我希望你能認真的想一想,清止先回去了,免得錢嬤嬤生氣。”她勾了勾唇角。

那個隻會背書刺繡的女人。

是她在這個時空唯一擁有過的溫暖。

大雪連續下了好幾天,絲毫沒有間歇地跡象。鄰近年關,這天氣也越來越寒冷,老太太打從回府的第二天起,也不知道是不習慣還是怎地了,感染風寒吃了許多藥都沒好。而孟氏這個大房媳婦,終日在身邊伺候著,也沒少受氣。

木清止來到祿壽院的門外,便聽到了老太太斥罵孟氏的話語。

拉過外頭伺候著的丫鬟,又看了看裏麵才問,“老太太今日精神可好些了?”

“回大小姐的話,老太太今日喝了藥汁兒本是想休息的,但大夫人好像、好像把老夫人最愛的青瓷藍底花盆給打碎了,這不,正在裏麵受訓呢。”丫鬟朝著手掌嗬了嗬氣,顯然受不了這寒冷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