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怦然心動(1 / 2)

隨著木清妍進入包廂,一些小姐公子哥們也都圍坐在八仙大桌前,完全沒有禮教大防的概念。在這裏,他們得到了完全的解放,沒有束縛,也沒有人會說他們不遵守祖訓——這就是京城的貴人們,每一個人都有人前人後的兩幅樣子。

木清妍一進門,就收獲了許多人驚豔的眼球,她滿意地露出一個微笑,福了福身,“各位,許久不見,不知道大家過得怎麼樣啊。”

穿著玄色綢緞錦衣的男子正坐身子看了木清妍一眼,眼中滿是仰慕,“清妍啊,我還以為你要在寺裏住到年關才回來呢,沒想到這麼快,可真是讓我們一幫朋友好想念啊。”

本來喝茶的,坐著不動的,此時聞聲也紛紛哄笑起來,毫不客氣的嘲笑著玄衣男子;這京城裏麵誰不知道木清妍是太子打上標簽的女人啊,也就這林軒之這傻子仗著自己家裏有錢,傻乎乎的湊上去舔木清妍的冷臉。

“林公子您說笑了,清妍怎麼會呆到年關呢?俗話說親朋在不遠遊,清妍這一去寺裏一個多月,怕也已經是有罪過了的。”木清妍的語氣裏多了幾分疏離,眼光更是沒有落在林軒之的身上。

反而是在四周環顧打量,試圖見到自己心裏想的男人。

“喲,這不是木家五小姐嗎?還以為你出了京城就回不來了呢,真是白令我高興了!”一道涼涼地女聲從身後傳來,木清妍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木清止回過頭,隻見一個身穿銀鼠襖子衣裙的少女,麵色不善地走過來。

身後跟著好幾個婢女與侍衛,處處表現出了她的身份——金勇侯府的嫡出小姐杭蘇蘇!

卻說這金勇侯府不是正兒八經的入仕家族,而是商家來的。在開國初年時,北國戰亂不斷,糧草麵臨緊張,這金勇侯的祖先就把自己所有的積蓄拿出來助國家度過難關,在戰爭結束之後,皇帝大為讚賞他的做法,便封了金勇侯這個爵位,這麼多年來,縱然改朝換代,杭家的生意做得卻更加紅火了。

因此,在京城如果說權利與財富並重的家族是誰,那麼首當其衝就是金勇侯府,既有皇上的寵愛,又有萬貫家財,散之不盡。

木清妍僵硬的臉上恢複一點笑容後,看著杭蘇蘇,“蘇蘇妹妹,好久不見了,聽說金勇侯給你定親了,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啊?”

杭蘇蘇麵色冷然,把木清妍完全晾在一邊,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個懷表,“這個懷表就是我那個什麼未婚夫送的咯,木五小姐,你見多識廣,不如……幫我看看這西洋貨色,質量到底好不好唄。”

女人的視線往懷表上掃了一眼,卻是搖搖頭。

“金勇侯府家財萬貫,什麼好寶貝都有,蘇蘇你更是從小就摸著寶貝長大的;既然連你都摸不清的東西,那我怎麼敢在佛祖麵前跳大神呢?”

這隻懷表熟悉地很,可木清妍卻始終想不到在何處見過它。

杭蘇蘇眉頭一皺,什麼話也不說。

那些公子哥們知道這兩人平日裏就不對付,此時也紛紛上前拉架,將雙方拉得越開越好。木清止見戰爭熄滅,便找了個空位子坐下,打算好好看木清妍怎麼周旋這一幫男人的。

但不巧的是,她坐的位置剛好在杭蘇蘇的邊上。

“喂,木清妍,這是你剛收的婢女嗎?怎麼那麼不懂事!”她皺著眉頭推搡了一下木清止,眉眼裏都是不滿。

“這可不是我的婢女,蘇蘇你可不要誤會了。這啊,是我那嫡出的大姐姐,蘇蘇你可要認認眼,免得以後在街上遇見了我大姐都認不出來。”木清妍見眾人的視線落在了木清止身上,少不了要一陣歡喜。

“什麼?天啊,這是你大姐?木清妍,難不成你們家已經窮瘋了嗎,一個嫡女穿的竟然比丫鬟還寒酸,真是可怕!”杭蘇蘇捏著鼻子站起來,後退幾步,根本不想靠近木清止半寸。

而且啊。

她聽說這個木大小姐從小就是傻子,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才突然恢複過來的,若是她不小心沾染了點傻氣的話,家裏的父母親不得急死啊?不行不行,得趕緊遠離這個傻子!

“杭小姐你好。”木清止站起來笑了笑,一派閨秀得體的模樣。

卻改變不了大家對她的第一印象。

京城裏麵的格局都已經根深蒂固了,這些公子哥們心裏麵判定價值的標準也有屬於自己的一道尺子。這麼多年了,木清妍一直是木府的代表,突然跑出一個木清止來,著實是讓人沒辦法接受。

林軒之左右打量了一眼木清止,突然漲紅了臉,拍案怒起,道:“你這傻子誰允許你進我們的包廂了,來人啊,趕緊把她給我轟出去。就這樣的貨色,也敢取代清妍?哼,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