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止看了一眼素蘭,覺得她有些怪怪的,而且每次崔寅一來,素蘭就特別熱情,讓她忍不住覺得:到底誰才是素蘭的主子啊!
“崔將軍您回京那麼久了,難道就不用回邊關鎮守麼?還是說,崔將軍準備在京中完婚了在回邊關?”木清止忍不住打趣,卻沒有看見素蘭的臉色突然一變,由剛剛的開心,變成了現在的略微失落。
崔寅看了她一眼,看向遠方,“我鎮守邊關,有時幾年都不能回一次家,若非京城這邊還有我那母親,我恐怕覺得,邊關才是我的家。木小姐,難道你覺得崔某娶了親,然後把妻子獨自留在京中,是一件可取的事情?”
“這麼說,你一輩子都不打算結婚?哈哈,崔將軍你可真是在說笑,先不說你個人,光是您母親那邊,就難以說服啊。”木清止覺得這個想法很是新奇,雖然之前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單身貴族、不婚主義的人多如牛毛,可在這個朝代,她是唯一一次聽到有人說不成親。
而且這個人的身份地位還十分的不簡單。
就連昊兒都說,要好好珍惜現在的遭遇,努力學習一切能夠學習的東西,將來娶了親才不會讓媳婦受委屈。
可崔寅,卻直截了當的說不成親!
素蘭一聽崔寅說這話,頓時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可一想到如果他不成親的話,等到年邁了,在邊關退了下來,豈不是一生孤苦伶仃?
她舍不得!
也不想他這樣做,她寧願崔寅去娶任何一個女人,也不願意他孤獨終老。
“何必說服?我母親能夠理解我在軍中的生活、也能夠理解,隻是多多少少有些覺得對不起我過世的父親,不能把崔家的香火延續下去。”崔寅猛灌了一口茶,語氣平淡極了。
仿佛斷絕香火這件事,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今天要下雨一樣的心情。
素蘭訕笑著,帶著一點掩飾,問道:“崔將軍,您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啊?我和我家小姐都挺想知道的!”
崔寅也不掩飾,想了想就道:“堅強不屈、樂觀勤勞的女子,當然,孝順是必須的。”
木清止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崔將軍,您這是找妻子呢,還是找烈女呢?這堅強不屈又樂觀勤勞的女子可難找,多數女子,可都是柔柔弱弱需要依靠男人的,崔將軍您是真爺們,最適合被嬌美人依靠了!我勸崔將軍還是放低要求,找一個樂觀勤勞且孝順的女子吧,附帶堅強不屈這個要求,實在太難得了。”
天啊。
這是在找孟薑女嗎?
崔寅站起來,麵色冷硬,“崔某的要求很高,卻也不急著現在找,上天若是垂憐那便會給我一個美好的姻緣,若是不垂憐,那證明崔某殺人太多,老天爺怪罪,命中注定孤寡一生。木小姐,近日我母親身體不適,本來想多呆一會的,不過我看你頭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起崔某就不來貴府打擾了!”
說罷。
他轉身就走,一個輕功便翻牆離開了止水院。
素蘭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離開,想著小姐這裏也沒什麼需要做的了,便端著髒了的被褥下去,準備洗了吹幹。
她前腳剛走。
後腳就有一個身影飛快的掠進了屋內,重重關上門,惹得素蘭回頭一看,嘟囔道:“小姐最近脾氣也真是夠差了,唉,怎麼可以自己用石頭砸腦袋呢?真是……莫非小姐的傻症又要犯了?”
她不得不這樣想,正常人哪會如此自殘啊。
搖搖頭,素蘭徹底離開了止水院。
皇甫憲使勁摁住木清止,把她的頭埋在自己懷中,好觀察觀察頭上的傷勢怎麼樣,直到看見她的頭頂恢複得很好,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你這女人也是心狠到了一定地步,竟然敢朝著自己腦袋砸石頭,真是不要命了!”
“皇甫憲!你給我放開!”
嗅著男人懷中濃濃的荷爾蒙,木清止臉色微紅,卻奈何被死死摁住,不得動彈。
“不放,萬一你又發瘋砸腦袋怎麼辦?嘖嘖,還好你沒瘋到拿著石頭對臉就拍,否則唯一可取之處也沒有了,我可能會嫌棄你的!”皇甫憲終於將她放開,卻捧著她那一張如花般的臉蛋感歎了起來。
這不得不讓木清止羞憤。
感情這男人纏著她,是因為她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