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木清止鳳眼微眯,卻始終沒想起來,到底誰是榮親王。
黑衣女子看了看男子,突然笑了,道:“皇甫。”
這兩個字一說出來,木清止立馬就明白了。當下鬆了一口氣,別看皇甫憲這男人挺不靠譜的樣子,但是在這關鍵時刻,卻靠得住!
木清止拉著素蘭上了馬車,那黑衣女子也跟了上來,隻有男子一個人在外麵駕車。她從角落翻出一個兩個包袱,道:“木姑娘,在下碧落,榮親王讓我以後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以後碧落就是你的貼身丫鬟了!還有,這包袱裏麵的是榮親王給您準備的衣裳,說您這件衣裳有問題。”
女子眼睛一縮,立刻檢查自己身上的衣裳。
果不其然,就如同碧落所說這般,她羅裙的某一個角落是開了線的,若是平常行走還好,要是在百花宴上獻舞鬥豔,肯定會把羅裙直接扯下來。到時候就不僅僅是丟人那麼簡單了,試想,若是她大庭廣眾之下光著白花花的大腿,木忠乃至於皇後娘娘,會放過她麼?
肯定不會!沒死了就已經是萬幸!
素蘭卻沒有關注到事情的重要點,鼓囊著腮幫子怒道:“榮親王是誰?憑什麼你要來當我們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啊,如果你來了,那我算什麼?難道要我去打雜嗎?再說了,也不知道你們家什麼榮親王安的是什麼心思!”
“姑娘,你這話說的可就過分了,碧落會武功,榮親王讓在下來保護木姑娘,是擔心她的人身安全,其餘的,該做的還是你來做,懂麼?”碧落笑盈盈地說著,還真沒想到木清止身邊有這麼愛吃飛醋的丫頭,想了想,也不知道是懷著什麼心思,道:“榮親王說了,讓在下好好保護他的女人,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當下。
素蘭就炸毛了!
指著碧落就是一陣斥責,“你這人怎麼那麼討厭啊,什麼叫我家小姐是你們家榮親王的女人?看來你們那個什麼榮親王也不是好東西,怎可這樣玷汙我家小姐的名聲!”
碧落看了一眼木清止,見她表情淡淡的看了一眼包袱裏的衣裳,不動聲色的脫下外衣,就這樣換了上去。她也沒空跟素蘭鬥嘴,橫豎以後有的是時間,先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吧!
碧落就像變戲法似的,取了一麵鏡子出來,笑道:“木姑娘,您這頭上的首飾,也不太符合您身上這衣裳。”
木清止自然知道皇甫憲財大氣粗,頓時也沒客氣,接過銅鏡,對著發髻就把皇甫憲準備的頭麵帶了上去。沉甸甸的金屬壓在發髻上,告誡她今天晚上就是九死一生的決定,若是出了差錯,那就是孟氏贏了!
馬車很快到了宮門口。
隨著碧落下了馬車,隻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通體漆黑的馬車,就連拉車的馬,也是純黑色的麟駒,光是看著這一匹馬,木清止就忍不住感歎有錢人的世界。前世她是商業女強人,唯一的業餘愛好就是騎馬,而麟駒這種品次的好馬,在現代已然是瀕臨絕種了的。
現在看著這名貴馬匹,被皇甫憲用來拉車,她心裏就忍不住一陣肉疼。
掀開簾子,碧落道:“木姑娘,榮親王就在上麵等您。”
點點頭,木清止踩著板凳上了車廂。
皇甫憲正悠閑的溫酒品嚐,一看到他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木清止就忍不住回憶起那溫熱而持久的吻,她臉紅紅的,就如同發燒似的,根本不敢看皇甫憲的任何動作。
而眼前的男人。
似乎是懂讀心術一般,看她這模樣,便調笑著開口,“怎麼?想起前幾天那個吻了?若你十分想念,本王就在這,容許你多吻幾次!”
“混蛋!你說什麼呢!”
木清止一掌揮過去,卻被男人抓住,順勢一拉摔進了男人的懷抱。一股荷爾蒙的氣息侵入鼻腔,成功讓她臉紅起來了。
“這衣裳換上去,倒有幾分像本王的王妃了!”皇甫憲低沉著嗓音道。
今天他給木清止準備的衣裳,和他身上穿的這件暗金色袍子是一個款式的。
隻不過木清止並不是他的王妃,身上除了首飾之外,別的都不能有金色存在,否則就是蔑視皇權。
所以,木清止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天鵝絨的錦袍羅裙,雖沒有暗金,但卻也與他的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