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木清止是澹台家的外孫後。
男人顯然沉默許久,頗有一種唯木清止是從的模樣。
“第一,先把那個什麼封大小姐給我帶過來,好好的賠禮道歉。”木清止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封大小姐打了她三拐杖呢,此仇不報,她就不是木清止。
“哼!”
男人雖然心有不滿,卻還是乖乖轉身走出去,恐怕是尋人了。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木清止想,自己總不能連名字都不知道,直接‘喂喂喂’的叫啊。
“封騰!”
男人語氣很差的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木清止看著他那映在月色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興味,原來他就是封騰啊,怪不得在這裏進出那麼方便。
堂堂封家大老爺,以後可就要深陷她的算計當中咯。
封秀秀原本好好的在房間裏麵睡覺,誰知自家老爹突然讓福嬸把她揪起來,在沒有搞清楚原因的時候,就被告知要去給木清止道歉。封秀秀雖然不是冥頑不化之人,可白天剛打了一頓木清止,現在就要去給她賠罪到消氣為止,她怎麼可能答應?
當下,她鬧騰了許久,但最後還是被自家老爹嗬斥得站在原地不敢動,隻好乖乖的跟在自家老爹身後。而心中,則是對木清止更加討厭了,這該死的女人怎麼就不是京城來的那些壞人呢?這樣的話,就可以讓爹爹三下五除二,把她的人頭給砍了送到京城,也好給那些壞人也個震懾。
不甘不願的封秀秀一路跟著封騰,走進了木清止所在的廂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善了。身為封家的嫡女,她有必要麵對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屋內,木清止正坐在桌前十分愜意的飲茶,兩條受傷的腿毫不客氣的搭在一旁的椅子上,聽見聲響她回過頭來,瞧著睡眼惺忪地封秀秀,驀地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嚇得封秀秀渾身激靈。
這女人!來者不善!
“封小姐,我們兩又見麵了。”木清止看著她那糾結的模樣,聲音溫柔極了,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卻不了了之。
封秀秀看著她的笑顏,心中更是如戰鼓狂擂,下意識轉身就要逃。
奈何自家老爹封騰攔住了她的去路。
看著女兒那乞求的目光,封騰心生不忍,妻子生下了龍鳳胎就撒手人寰,他也因為子嗣的降臨不在被族老逼婚。這封家破敗,他也隻能帶著孩子四處躲避,因為覺得虧欠,所以平日裏也沒怎麼打罵這孩子。
現在卻要由木清止來教訓,他這心裏,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爹爹,她不會放過我的!”封秀秀極力跟命運做鬥爭,死活都不想和木清止正麵交鋒。
“什麼啊,封小姐您這可就怪罪我了,我隻不過是想跟你交個朋友罷了。”木清止笑得無辜極了,她還什麼都沒幹呢,就被冠上這大惡人的帽子。
福嬸平日最疼封秀秀。
此時跟在身後,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姐如此懼怕,心生不忍,“老爺,要不……我替小姐受過吧!”
“夠了,你不要在為她說話,就是平日大家對她疼愛有加,才造成了她現在這個性格。毆打貴客,就算是貴客要了你的小命也不足為過!”封騰嗬斥一聲福嬸,然後點著自家女兒的額頭說著,一句話說完後,就帶著一步三回頭的福嬸離開了廂房。
屋內就剩下兩人。
封秀秀見福嬸都保不了自己,索性什麼都不求了,直接坦蕩蕩道:“來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別想著我會給你道歉,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服軟的。”
呸,還貴客呢,一個京城來的探子。
也不知道爹爹是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信了那些鬼話。等弟弟回來,她一定要教唆一下,讓他好好懲治懲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看著封秀秀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木清止難免起了玩心。
她擺弄著頭發,突然道:“封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爹,曾經跟我母親是未婚夫妻呢?”
一句話,引起了封秀秀的注意。
而木清止也並非拿母親出來開玩笑,隻是她想弄清楚這裏麵的事情。沒準,還跟母親的死有關係,雖然木家一致說澹台淑的死,是因為得了不治之症,可她依稀記得,好像並非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