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歐陽彩雲嘴角掛著笑容離開,卻渾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已經在某個銳利的眼神中盡數暴露。而這也是以後她將麵臨的最大的致命點,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那些被歐陽彩雲帶過來的男人見尊貴的公主離開了,當下便露出那醜惡的嘴臉,搓著手掌朝著木清止走來。女人漸漸被逼近牆根,看著這些躍躍欲試的男人,她毫不猶豫的抬起腳,踹在了最前麵的男人胯下,隨即便聽到一陣殺豬般的嚎叫,縱然是亡命之徒,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捂住胯下,後退了兩步。
但一想到尊貴的公主許下的承諾,他們又燃起了火焰。隻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被這賤人踢成太監,也在所不辭!
“你們別過來,我告訴你們,或許你們沒等歐陽彩雲把你們放出去,就先死在這天牢裏麵了。”木清止冷聲喝道,歐陽彩雲所許諾這些人的事情根本不難猜,無非就是自由與生命罷了。可這些人又何曾想過呢,歐陽彩雲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實現這些人的要求呢,大不了利用完之後,隨便找個理由處死就可以了。
“哼,你少在這裏嚇唬我們,我們再過幾天就要被五馬分屍了,現在死和過幾天死都是一樣的,我們還不如拚一把!小娘子,你若是從了我們哥幾個,還能得到一個體麵的死法,不然的話……”手指被男人折得啪啪作響,男人的臉上一副凶狠。
“既然如此,那你們去死吧!”木清止拔下頭上的發釵當做武器,狠狠地紮在了一個男人的脖頸上,頓時血湧如柱。
這是她第一次親手重創敵人。
溫熱的血液灑在手上,似乎能夠灼傷她一般,嚇得她頓時哆嗦了起來。
看著男人倒在地上的身影,幾個同夥差點就要驚呆了。木清止和他們想象中的那些女人應該是一樣的,都那麼端莊、舉止有禮,別說見到男人了,就是見到一個剛出生的小孩都要掩著臉不被看到。可現在木清止的行為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也是第一次,他們見到了平生所見中最剽悍的世家貴女。
“看到了嗎?你們若是在近我一步,下場就是他這樣。”木清止見自己震懾到了這些人,當下恐懼也就沒有那麼多了。指著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她故作鎮定,“你們所謂的公主殿下就是這樣利用你們的,她知道你們會在我的反抗之中死掉,所以你們是要安靜的度過這幾天,還是要現在就死,取決於你們!”
她已經沒有力氣了,若是不能讓這些男人退步的話,她真的是要死了。
男人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決定不理會木清止的威脅,一擁而上。
一介女流之輩,體力本來就不敵男人,更何況是好幾個。木清止雖然依靠著手裏的發釵刺傷了三個男人,可另外三個沒有受傷的,卻是已經將她製住,死死的摁在地上。
聞著發臭的稻草,木清止突然很想哭;這種情景似曾相識,以前她不也是這樣被木清妍死死壓在這嗎?嗬嗬,那一次她能劫後重生,可這一次呢,又有誰能來救自己?
“小娘皮,你殺了我們的兄弟還想活著?簡直做夢!”為首的男人麵目猙獰,恨不得把木清止吃了!
“他活該死!”木清止咬牙切齒地開口。
男人一巴掌就要下來,卻被一個橫空而來的石子打得差點成豬蹄。隻聽得一陣嚎叫聲,木清止身上頓時壓力驟減,她迅速反應過來,站起身子毫不猶豫的往那要弄死自己的男人胯下狠狠一踩,徹底將他的子孫根報廢,這才放下心來走遠幾步,仔細觀察起周圍。
碧落亦或者是傲霜沒有來,周圍牢裏麵的囚犯也都興趣缺缺的看著好戲,唯有那獨自一間牢房的胡渣男依舊閉目養神,沒有絲毫動作。可木清止卻敏銳的發現,這男人的氣息都變了許多,而且若說出手相救的可行性,也就隻有他最大了。
拱拱手,木清止一派江湖人士的模樣,給男人鞠了個躬,“多謝大俠出手相救。”
胡渣男沒有說話,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見狀,木清止難免有些緊張,她不認識這個人到底是誰,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想辦法傳消息出去給碧落,讓她想辦法救她出去。
於是,她想到了為自己挑選了空牢房的那個牢頭。
可還沒有等消息傳出去,就先得來歐陽彩雲囂張的宣告。原來那個牢頭為自己傳遞消息的事情被歐陽彩雲身邊的人知道了,於是狗仗人勢,把牢頭活活趕出了宮,徹底失去了牢頭這一個鐵飯碗。而因為自己殺了幾個犯人,歐陽彩雲再一次借題發揮,見沒有羞辱到她,便差遣宮女送來了鶴頂紅,讓她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