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歸疑惑,卻還是笑著回答:“清妍你在這待著幹什麼?雖然天氣不熱,但終歸是有些光的,若是把你這嬌嫩的小臉蛋給曬黑了,那可就是罪過了。”
“嗬嗬,大姐說笑了,清妍哪有這麼嬌氣啊;還是大姐厲害,進了宮還能全身而退,妹妹真的是很佩服呢。不知大姐進宮所為何事?妹妹比較想第一個知道。”木清妍笑著挽起了木清止的手,一副親切。
這不由得讓木清止狐疑。
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不成?還是說另外有陰謀。
“妹妹不用那麼親切,畢竟我們以後可就是堂姐妹了,沒有那麼多規矩。妹妹也如願以償的成為大房唯一的嫡出小姐,開不開心?”木清止扯開木清妍挽住自己的手,離開了幾步,稍微疏遠了她。
今天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姐姐你何必置氣,父親說的也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你……”
“氣話?清妍你搞清楚了啊,我現在已經是被逐出了大房家譜的,現在我的名字是在三房底下,你以後有事沒事,也可以來找我玩,我們可以談談在梅園發生的事情,我想……你應該很樂意知道喲。”木清止後退幾步,笑眯眯的舊事重提。
可接下來卻讓她目瞪口呆。
“梅園的事情?姐姐你在說什麼呢,妹妹可沒什麼事情要和你談談的,隻是想和你交交心,打個招呼增加一下感情。”木清妍笑著說道,“既然姐姐躲著妹妹,那我也不往前湊了,姐姐先回去跟三嬸說一聲吧,妹妹改天在來找你。”
梅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木清妍往回走,她之前托人打聽了‘木清妍’所有的事情,也細心的背了下來。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梅園這一出,到底是木清止在戲耍自己,還是確有其事?
木清止看著木清妍的背影,心中大膽的湧起一個念頭。聽說懷孕的女人都會害喜,害喜都會身形消瘦,難不成歐陽安和木清妍不太節製,讓木清妍懷上孩子之後就想著始亂終棄了?要不然的話木清妍怎麼會一副‘我不知道梅園發生什麼事’的表情。
天啊,肯定是這樣。
木清止一副恍然大悟,陷入了思索,若不是梁氏的兒子木清朗遠遠就喊起了姐姐,她定然是不會回過神來的。
進了門。
梁氏抱著她哭了起來,這幾天提心吊膽的就怕木清止被皇帝一怒之下砍了腦袋,現在見她安然無恙,自然心生歡喜。卻喜極而泣,說不出什麼話來。而在木清止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即將和親以及要擔任欽差大臣,前往災區的時候,梁氏重新掛上了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承孝帝不是存心讓木清止去送死嘛。
欽差大臣一路之上危險有多少她不是不清楚,那些個貪官汙吏生怕有正直的清官下來調查,會把他們私吞賑災款項的事情給查出來。所以無論花多少錢,都會雇傭武功高強的殺手來讓欽差在半路上死於意外。
而這一次北國水災,卻又是近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災難。
國庫之中撥出來的賑災款項不少,可落實到災民身上的,卻已經九牛一毛,毫無作用了。
可想而知這件事若是查出來,對那些貪官是致命的打擊。
木清止明白梁氏的苦惱,笑了一聲道:“三嬸你放心吧,諒誰也不會知道這一次的欽差是一個女子。”
“你啊就是不小心,萬一有心人泄露出去的話,你是女子的身份又能如何?還不是會被截殺麼。要我說這個親事不和也罷,既然你說的彩雲公主跟你爭著搶著要去和親,那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她啊。”梁氏家裏手握兵權,有時候說話的確是口無遮攔。
但的確是有道理的。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木清止,她鬆開梁氏的手,坐在桌子前細細思考。
李皇後和歐陽彩雲拚了命的在承孝帝麵前抹黑自己,但卻沒有成功。很難保證她們會就此偃旗息鼓,不再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比如把性別行蹤泄露給那些人,再進一步或許半路截殺的殺手就是宮裏麵的人派出來的,畢竟很有可能,被貪墨的款項,有一半是進了宮中貴人,抑或是京城侯爺以及各種位高權重之人的口袋裏。
梁氏的一席話。
讓木清止徹底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