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淑?
驟然聽到自己母親的名諱,木清止有些愣神,這件事情怎麼牽扯到母親了?木清止越發覺得自己母親太過於神秘,除了小時候那些記憶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印象。所以她才覺得,什麼事情都牽扯到澹台淑,讓她這個女兒有些沒自信。老太監的話讓木清止陷入了沉思當中,如果不是銀蛇和碧落拉著,現在她非要上去跟老太監搶人,然後問一個清楚。
不過冷靜下來想一想,其實也不是無跡可尋,至少老太監不是說了麼,要把這關在密道裏麵的女人帶去承孝帝的麵前問話,那自己可以到時候在找機會啊。
木清止一行人趁著看守入口的那群老人沒出來,立刻從地道的入口鑽了出去,回到三房之後,才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
“小姐,剛剛真的太危險了,你就不應該這樣衝動,萬一我和銀蛇姐姐不能保護好你的話,豈不是出大事了?你要答應,下次可不能這樣了。”碧落怪罪的說著,一旁的銀蛇連忙附和。
身為暗探。
若是不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的話,那真的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銀蛇思索一番,最終還是決定了一件事,道,“小姐,我懷疑這件事跟承孝帝有關,畢竟你即將和親到大漠,若是你一倒向大漠這邊,那他豈不是虧了本?要我說啊,承孝帝就是想給小姐你一個威脅,或者是一個人易容成您母親的人,您一定要小心啊。”
“易容?銀蛇,你會易容麼?”木清止見她這樣說,不由得想起現在太子府中高坐的木清妍,如果能夠知道怎麼讓易容的皮給掉下來的話,或許就能夠揭穿假木清妍的身份。
搖搖頭。
銀蛇並不懂得易容,“以前傳聞這都是江湖道具,不入流。可打從一些刺客知道了有這樣的道具之後,就越發的學習鑽研,現在懂得這項技術的殺手不多,但卻也不少。隻可惜我並不懂,不過卻知道該如何解除。”
“你知道?那太好了,告訴我。”木清止興奮極了,她不想學什麼易容術,也就隻想知道怎麼樣解除易容罷了,隻要假木清妍的身份被揭穿,那就代表著,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誰就真相大白了。她眼中閃爍著光芒,一抹叫做期待的神色浮現在眼前。
隻要手刃了仇人,她才能夠安心的出嫁。
“酒!如果麵具沾上酒的話,等一會就會掉落。怎麼?小姐難道你想學易容術嘛,隻可惜,如果我懂的話一定傾囊相授,可惜我並不懂,但可以讓鐵鷹去給您打聽一下。”銀蛇知道,易容術要用的皮大多殘忍,若是動物皮的話,要活生生剝下來才可以。但木清止想的話,她這個屬下,別說是易容秘籍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會給她摘下來。
木清止點點頭,“不用麻煩鐵鷹了,最近你們很忙肯定也累了,明天就不用你們去調查什麼了,在家裏休息休息吧,養精蓄銳,我們要在皇上的壽辰之上,給太子妃送上一份厚禮。”
“厚禮?太子妃現在可是被皇後娘娘罰著呢,難道還不算厚禮麼。”碧落疑惑的問著,她可是很難得才能知道木清妍現在的狀況呢。
難不成小姐說的大禮,還能是給木清妍開脫不成。
這不可能啊,小姐和木清妍,可是死敵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總之你們啊,就先休息一天,過幾天我們好好看一下木清妍的真麵目吧。”木清止笑了笑,正巧這時候梁氏走了過來,看見三人在房中如同柱子似的站在,不由得覺得疑惑。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這裏下誰啊。梁氏不由得開口詢問,“大丫頭,外麵的風言風語不用在乎,是不是你今天出門之後,又聽到了什麼人的閑言碎語?告訴三嬸,非要把她那一張嘴給撕了不可。”
雖說人死如燈滅,可老太太這一死,卻讓不少人都遭受了池魚之殃。正如同木清止這樣,好好的說了幾句話,就被人冤枉成這樣。一個女子,心裏何嚐不難受呢,梁氏強撐著露出一個微笑,再次開口,“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這種事情終歸都是風言風語,過幾天就好了。”
“啊?”木清止有些哭笑不得,“三嬸你想多了,我可沒有什麼傷心的地方,沒事,我們在討論一下到時候大漠會有誰來接親呢,你先回去睡吧,如果我因為這樣的流言就退縮的話,那也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