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顛倒黑白!將裴樂菱的責任全都摘得幹幹淨淨,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木清止眸中劃過一抹冷色,“這位夫人,剛剛這位姑娘擅自闖入王府,不僅如此,還對本宮不敬,本宮派人教訓她一下,難道有錯?再者說了,難不成夫人府上來拜訪的,都口口聲聲罵您是賤人?既然知道本宮是和親而來的公主,那就應該收斂點,而不是這般明知故犯,想要欺負我這個外來人。”
婦人眸中壓抑著怒色,給了身邊的一個婆子眼色,那婆子立馬上前行了一禮,“安國公主,這位是軍機大臣裴大人的夫人,這位是我們嫡小姐。”
木清止一直都知道裴樂菱是某個家族的名門貴女,卻沒想到來頭這麼大,暗自壓下心中的震驚,道:“原來是夫人,本宮方才也不知這是裴小姐,所謂不知者無罪,還請夫人原諒本宮的不知之罪才是。”
剛來大漠,她也不打算樹敵太多。
稍微服軟,總是給皇甫憲一個方便的。
畢竟軍機處大臣,管的事情可不是一點兩點啊。
裴夫人眸中怒氣絲毫不減,看著放低了態度的木清止,冷笑道:“安國公主方才如此氣派,我怎敢怪罪於你!”
木清止像是沒聽出夫人話裏的嘲諷之意一樣,笑吟吟的開口:“裴夫人果然大度。”
裴夫人沒想到木清止竟然當沒聽到,被噎了一噎,卻還是冷哼一聲,道:“公主不知,我自然是不會怪罪,但樂菱卻不能白白被一個下人欺負!”
“裴夫人說笑了,早就聽聞夫人素來寬容,怎會開罪一個下人呢?”木清止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眸中卻閃過一抹冷色。小的難纏,沒想到大的更加難纏。
裴夫人卻是油鹽不進,冷聲道:“即便我素來寬容,卻也不能容忍一個下人把我的女兒欺負了去,若傳揚出去,豈不是說我這個做母親的無能,連為自己女兒做主都做不到?”
木清止雙眸微微眯起,眸中的冰寒之意劃過,“夫人口口聲聲裴小姐被一個下人欺負了去,可知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頓了頓,不等裴夫人說話,便接著道:“裴小姐適才對本宮不敬,竟想要出手打我!本宮便讓侍女小懲大誡,何錯之有?”
裴夫人心中氣惱,麵上卻仍舊是冷冷道:“即便公主身份高貴,可也不能如此顛倒黑白吧!”
“是否顛倒黑白,裴小姐最是清楚!”木清止沒有絲毫的退讓之色,“是非自在人心,我到底有無顛倒黑白,這裏的人皆可作證!”
碧落見此,忍不住站了出來,憤憤然開口:“方才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分明就是裴小姐對我們公主不敬在先!”
一直縮在一旁的裴樂菱見此,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娘親,這裏都是他們的人,他們自然都眾口一致的誣陷我,可我真的隻是來拜訪一下安國公主而已。”
裴夫人幫她把淚水擦掉,又看著木清止冷冷道:“安國公主這是要仗著人多來欺負我們娘倆嗎?雖然你的未來的榮王妃,但也不能如此的信口雌黃!”
“裴夫人口口聲聲信口雌黃,敢問裴夫人,何為信口雌黃?”木清止看著眼前自導自演的母女二人,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
裴夫人還沒開口,裴樂菱便先一步哽咽著開口:“自然是憑空捏造,極盡誣蔑挑撥之事。”
裴樂菱話音剛剛落下,便悔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木清止目光冰冷的注視著眼前的母女二人,皮肉不笑道:“既是憑空捏造之事,便是沒有證據的事情,沒有證據便是信口雌黃。如今,你我雙方各持一詞,是真是假誰也不知,為了證明各自說的是實情,不如都拿出證據來證明如何?”
裴樂菱哪有什麼證據,當下便被這句話噎住了,支支吾吾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裴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裴樂菱一眼,腦中思緒一轉,便道:“此事太過複雜,若真細細追究,實在是太過耗費時間,便不必追究了。”
木清止剛剛準備接過話頭,讓此事就此翻過,卻沒想到,裴夫人又繼續道:“剛才的事情雖不追究了,但這個下人將我女兒打了是確確實實的事情,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安國公主,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