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來人。
皇甫林縱然不開心也絕對要給這麼麵子了,隻能夠沉著一張臉問道,“威遠侯,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是要威脅孤嗎?一個個都這樣給孤甩臉色、為難孤,難不成是要給這大漠江山換人不成?”
這話說的雖然嚴重,卻真真切切的把皇甫林的不滿給說了出來。
“老臣不敢,王上,這件事的的確確是迫在眉睫啊。昨日原本我和安國公主來過了,隻是太監說您沒有時間見客,這才打發我們回去了,可是今日若不把這件事說個清楚的話,老臣恐怕寢食難安。王上,求求您給老臣做主啊。”聲淚俱下,讓皇甫林無視不得。
被逼無奈之下,他隻能煩躁的揮揮手,“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著急。”
“昨日在鬧市之上,小兒不小心對榮親王以及安國公主口出狂言,本來隻是小兒戲言,可卻沒想到安國公主竟然下手如此之重,當眾都敢把小兒給殺害了啊。”
木清止仔細斟酌了每一個字眼當下就憤怒了,一揮水袖怒道,“天地清明朗朗乾坤,威遠侯爺說這些話也不怕老天爺看著。威遠世子在本宮麵前暴斃,街上的眾人都可以證明本宮未曾碰到他,那怎麼會死了呢,要本宮說就是你們威遠侯府祖上傳下來的病,想要嫁禍給本宮?沒門!本宮既然代表了整個北國,那就肯定不會懼怕這些小風小浪。”
“安國公主你太猖狂了,這裏是大漠可不是北國,容不得你這麼放肆。”
“本宮放肆?恐怕是威遠侯爺想要把罪名強加給本宮吧。”木清止冷笑一聲,她今日沒有讓皇甫憲跟著自己,就是想要看看這些人到底能夠無恥到什麼地步。
而且她也覺得,整天讓一個男人跟著自己,皇甫憲的麵子總歸會有損的。
“好了好了,真是夠了,不就是死了一個人麼,有什麼大不了了。今日孤乏了,改日再和你們說這些事,安國公主,威遠侯說的沒錯,你得收斂點,不要太過於放肆,還有威遠侯你也是,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自然是以死者為重的,這樣吧你先回去把自己的兒子安葬了,雖然天氣寒冷,可屍體放久了也是會壞的。”皇甫林看著地上可憐兮兮的裴芳芳,頓時獸性再發,帶著裴芳芳,也不理會威遠侯爺那鐵青的臉色,轉身就走。
跪在地上的威遠侯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木清止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陪著他在這發神經,而是直接轉身也離開了。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的兒子,威遠侯爺都不在乎,非要找回一個麵子,那她何必說那麼多呢。
畢竟和傅蘭清之間,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矛盾沒有解決的。
出宮的時候,沒想到能夠碰見聞訊而來的裴樂菱,這小孔雀依舊意氣風發,似乎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木清止和她撞在了一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先被裴樂菱給罵了一頓。
“你瞎啊?沒長眼睛是不是!”裴樂菱趕緊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抬起頭看見是木清止,頓時臉色都難看起來了,陰陽怪氣的再次開口,“喲,這不是安國公主麼,怎麼有閑心來宮裏玩啊。難不成真的跟我所想那般,你真的想要背叛榮親王?哼!你們北國的女人果然是這樣的水性楊花,一點也不清真。”
“清真?裴小姐說話可要注意一點,免得跟裏麵那位裴小姐一樣,惹怒王後,跪上個一整天。”木清止笑著諷刺。
“你騙誰呢,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堂姐才不會呢。她以後可是要過上好日子的,哼,不然的話今兒個怎麼會稍話來給我,讓我帶著她的新衣裳進宮呢。”裴樂菱如同孔雀,仿佛裴芳芳的榮華富貴將會是她的榮耀一般。
裴樂菱想。
恐怕現在木清止都快要氣死了吧,自己這個和親公主來了,本來是可以直接嫁人當上榮親王妃的,可沒想到啊,竟然那麼不湊巧的,竟然攤上了一些事情,被迫推遲了成親的大典。
現在看著自己的堂姐裴芳芳要過上好日子了。
想必心裏很不好受吧?
木清止挑眉一笑,搖了搖頭諷刺,“既然你這樣認為,那本宮也沒什麼好說的。如此裴小姐就趕緊進去吧,沒準還能趕上著跟你堂姐一起跪上一些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