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笑了,如果安國敢放肆的話,那榮親王是第一個不答應的。況且安國隻是想提醒一下娘娘,有那個時間跟安國說這麼多,不如讓人留意一下宮外的動靜。畢竟你想啊,鳳袍這東西太貴重了,無論是不是宮裏麵的人偷竊的,也都要運到宮外,甚至出了大漠國都才有掙錢的幾率。”木清止笑了笑,一個賊總不會偷鳳袍穿吧。想了想,木清止又笑著開口,“不管有沒有用處,總是比娘娘在這裏誣陷安國要好得多。”
“誣陷?”張王後恨不得把木清止給掐死,“安國,你這是在質疑本宮的威嚴麼。”
“怎麼會呢,安國可不敢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木清止笑著退了幾步,生怕惱羞成怒的張王後傷害自己,這人嘛,還是得怕死的,否則最後傷到的還是自己。
張王後也知道自己太衝動的話對自己不利,便坐下來喘粗氣,等勻了之後,才沉下心來跟木清止好好對話,“安國,本宮這不是質疑你的人品,而是本宮剛剛和你鬧別扭,鳳袍就失竊了,本宮會認為是你想要害本宮下台,那也是可能的。如果真的是你,現在把鳳袍交出來,本宮還能原諒你。”
臉色漸漸變了,木清止也坐下。
“那王後娘娘您不還是篤定了鳳袍是安國偷的嘛。沒做過的事情,安國是無論如何都不承認的。”她說道,“不如王後自己看一下,到底是身邊的人監守自盜還是如何,安國還有事,就不陪娘娘瘋玩了,反正到時候那位將軍覺得失禮的又不是安國。”
“你!”
張王後明白皇甫林對自己的不滿,所以木清止現在說的事情也都是真的,她的確很害怕到了那天會出錯。想到裴芳芳那個賤人,她頓時有些明了,冷靜一下後,強忍著怒氣道,“好了,本宮知道了。安國,既然你是和親公主,那以後就不要如此張揚了,好好待在榮親王府等著吉日,以後也不需要進宮了。”
或許木清止真的沒有偷鳳袍,畢竟在宮中想要看自己落馬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說裴芳芳那個賤人,不也是在那天開始,就正式和自己宣戰了麼!
“如您所願。”木清止也不想來宮裏感受女人們的勾心鬥角,索性行禮就出去了。沒想到卻遇見了迎麵而來的裴芳芳,這女人雖然分位隻是個昭儀,可看著她身上穿金戴銀的,其奢華程度足以媲美貴妃,木清止就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一聲蠢貨。
仗著皇甫林的一點點寵愛就開始狐假虎威的女人,在深宮這條路裏,是絕對走不長啊。
男人,需要的不僅僅是會撒嬌的女人。
更多的,是張王後這種手段果敢、勢力強大的女人。如果皇甫林真的為了裴芳芳或者是其他女人廢後,那隻能說明他在自尋死路,這個皇帝做到頭了。
“臣妾參見安國公主。”裴芳芳妖妖嬈嬈的福身行禮,抬起頭之後眼尖捕捉到木清止頭上的發簪,突然雙眼發光,疾步走近,“哎呀,難不成這就是公主您本國的首飾麼,這可真是精致啊。”
說著就要伸手過來。
有過幾次危險之後,碧落可以說是戒備萬分,在裴芳芳伸手的第一刻,她立刻就用劍鞘把女人給推出去,隻見裴芳芳狠狠的摔在地板上,痛的嗷嗷大叫。
一旁的宮女見裴芳芳被推倒在地上,頓時貫徹不嫌事情鬧大的原則,開始大喊大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裴昭儀被人推倒啦。要死人啦,救命啊!”
裴芳芳心裏麵滿意極了,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嗬斥著,“賤婢,安國公主不是故意的,哎喲,還不快把本宮扶起來,難道是想讓別人看見這一幕誤會公主麼。”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隨著腳步聲,一列禦林軍湧現在麵前,把木清止重重包圍起來。而木清止則是變了臉色,這裴芳芳的槍可是對準了自己啊,之前她幫裴樂菱找回麵子,可算是把裴芳芳的計劃給打亂了,若是還能善罷甘休,木清止才覺得奇怪呢。
當然了,木清止沒想到裴芳芳會在這個時候出手。隻見禦林軍拿著尖槍對自己,臉色凝然,當下,碧落怒吼一聲,“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都瞎了眼嗎?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清楚,這可是未來的榮親王妃、北國和親來的安國公主,就算是王上也要給三分麵子,你們以為你們算什麼東西。信不信我稟告榮親王,治你們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