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聽他痛苦(1 / 3)

直到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有什麼過錯,旁邊一個女人牽著孩子,臉色蒼白得很。無辜者喪命,拓跋瑞終於正視了傅蘭清的瘋狂,忽的站起來往她身後攻去,卻被輕巧靈敏的躲開了。

而傅蘭清,轉身巧笑嫣然地道,“將軍,在背後偷襲一個小女子,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喲。我和你可沒有什麼仇怨,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希望將軍趕緊離開,不然……我可不知道你喝的酒裏到底有什麼東西。”

此言一出,眾人色變。

膽小的甚至已經到牆角扣著喉嚨,希望能夠把加了料的毒酒吐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

尤其是皇甫林,他這個君王還沒有做過癮呢,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多次摳喉無果,他立刻指著傅蘭清怒罵,“傅蘭清你這個賤人,趕緊把解藥給孤交出來,否則孤定然要讓你死無全屍。”

“死無全屍?哈哈哈,真是好啊。王上,那你就讓臣妾死無全屍啊,臣妾倒是很想看看,您是如何讓我死無全屍的。”傅蘭清臉色一變,看著自己腰間刺穿的匕首,她唇角滲出一絲鮮紅的血跡,回頭看著拓跋瑞,苦笑一聲,“將軍,我說了,你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你。”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粉末迅速襲向拓跋瑞,卻被躲開了。

或許是受傷讓傅蘭清的精準偏移了,碧落看準時機,立刻衝上去,長劍把鳳袍的裙擺給割下來,還順手扯斷了那胸前的南海珍珠鏈子,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立刻急速奔走離開。木清止見碧落得手,也不戀戰,轉身就想離開,可傅蘭清怎麼會讓她如願呢,縱然前麵有拓跋瑞阻攔,後麵有禦林軍包圍,她還是輕功一躍,來到木清止的麵前。

“今天我們就做一個了斷,木清止,你別想離開。我以前的生活多好啊,都是因為你的出現,我才會和現在這樣狼狽,既然我不好過,木清止,你以為你這個榮親王妃就可以安心當下去了麼,沒門!”傅蘭清對木清止的恨,天地可鑒。

如果不能了結,她寧願死無全屍,也不願意苟且偷生了。

“傅蘭清,你何必這樣追著我呢。和你有幾年恩怨的人是張王後,為什麼不去追逐她呢,相信拉一個王後陪葬,總比拉我這個還沒過門的王妃要好得多。”木清止見自己沒有退路,又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張王後聽她這樣說,差點沒衝上去,但她不敢去直麵應對傅蘭清手裏麵的劍,隻能顫抖著罵道,“木清止你就是個賤人,本宮告訴你,休想把所有事情都攤在本宮的頭上。害傅蘭清失寵的人是你,不是本宮,傅蘭清,你一定要明白點事理啊……”

“好了好了,你們說那麼多不就都不想死嗎,放心放心,別推來推去的,你們都要死。”傅蘭清本來就覺得自己失血過多,如果再不速戰速決的話,木清止和張王後沒有殺死,自己倒是先給拓跋瑞給放倒了。

早知如此,就不挑選這個日子來進行自己的計劃了。

什麼狗屁道理。

木清止在心裏冷冷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殺不殺得了就憑蘭昭儀的本事吧,口頭上的威風本宮也不想逞了。”

傅蘭清見她這樣,自然以為是在故作冷靜,便不客氣的笑了笑,然後用力將拓跋瑞震開,長劍在張王後的胳膊上留下不淺的痕跡,雖然沒有死,但養尊處優的張王後受此重擊,一下子暈死過去,頭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磕得頭破血流,好不狼狽。

“王後。”皇甫林虛情假意的叫了一聲,臉上竟是一些沒必要的虛假。

可在眾人的眼裏,皇甫林卻是重情重義。

隻見男人噗通一聲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零零散散躺著的幾具屍體。誰曾想的到,傅蘭清竟然是深宮裏麵隱藏最深的女人,又有誰能夠猜得到,傅蘭清竟然瘋狂到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殺掉。這樣的女人已經不能夠說是人了,恐怕這一次,皇室的顏麵要大大受損。

場麵早就已經失控了,能夠理智麵對傅蘭清的除了拓跋瑞以及他的人,就隻剩下一個木清止,別的都是四處逃竄,生怕和那禦史大夫一樣被傅蘭清的飛鏢波及身死。難以控製的情景,皇甫林心生一計,立刻歪頭倒了下去。

皇甫林身為帝王竟然暈倒了。

被一個女人給嚇暈。

那些閑心顧及的朝臣們看到這一幕頓時心都涼了一半,他們一直以來認為神勇無比的王上,竟然在這種危急關頭選擇暈倒。看來大漠真的是沒有未來了啊,其實也不該奇怪的,畢竟皇甫林的荒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從木清止的事情來看,就能夠看得出來的。

但是現在,在最需要這個帝王來主持大局的時候,這個帝王卻選擇逃避。原因也不過是因為貪生怕死,再看看皇甫林暈的姿勢和神情,有心人不由得冷笑,裝得還真是像啊,簡直跟梨園那些戲子一樣,扮得毫無破綻。

“看啊,我傅蘭清就是跟了這麼一個男人,我這一輩子,都在為別人而生存。”傅蘭清見皇甫林這樣的選擇,不由得生氣無比,她笑著流下了眼淚,“木清止,都是你讓我看清了這男人的真麵目,我恨你,你打破了我的夢境!”

沉溺在夢裏麵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木清止尤為緊張,雖然傅蘭清的話那麼多,可她隱隱覺得有一絲絲無力,如果沒猜錯的話,傅蘭清在那些酒裏麵加的不是毒藥,而是一些慢慢才會襲來感覺的蒙汗藥。

在一眨眼隻見,傅蘭清的發鬢亂了,身上的殘破鳳袍也有更多的血跡,已經令人分不清楚那是她的血,還是朝廷重臣的血。

這,不是一場接風洗塵。

而是一場盛世的屠殺。

宴會廳的動靜那麼大,被嬤嬤帶走的裴芳芳自然是聽得到的,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知道那樣的情況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摻和進去的。不由的,裴芳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好在張王後是個毒婦,把自己罰了起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指不定那邊的鬧劇會波及到自己,從而失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