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小時力量就能恢複了?!
我和流司默契地看向彼此,仿佛看到了希望般相視一笑。
“咯咯咯咯咯咯咯...”
伽椰子般的聲音再次出現,我驚得向後撤了幾步生怕地上的老婦人忽然站起來,但仔細一聽卻發現聲音並不是從她那裏發出的。
“咯咯咯...咯咯...嘻嘻嘻嘻!”這詭異的聲音像是在竊笑,我不自覺地腦補出了一個躲在陰暗角落露出尖利獠牙的惡鬼形象。
它會在晦暗中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它突襲,也許它會從頭頂伸下來兩隻爪子扭斷我的腦袋,也許會直接用利爪貫穿我的胸口,甚至有可能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將我吞噬!
嘶—我就說了,論腦補自己怎麼死的功力或許沒人能比得過我,然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和自己過不去。
就這分分鍾腦補一出大戲的我不去當編劇真是虧地不行。
啪,我沒忍住給了自己腦袋一巴掌。
“不要亂動若夏。”流司一反常態地沒有拉著我走,伸手衝我指了指耳朵示意我仔細聽,好好辨別聲音的來源。
我老實地待在原地沒有動彈,豎著耳朵聽的同時忽然腦子一抽,手掌按住喉嚨“咯咯咯....”
噫...雖說模仿伽椰子這個聲音有點丟人,但我感覺莫名地像,有那麼一瞬間我還真以為自己被伽椰子附體,嚇出一身冷汗。
“咯咯....”那個聲音似乎在回應我,聲源從我的右耳變到了左耳。
啊嘞嘞?移動了?
我轉著眼珠子四下打量,來時那個拐角並未出現可疑身影。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那裏沒有人。而且我們身後也是空空如也的走道,這裏除了我、流司還有死掉的老婦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聲音到底是從哪裏傳來並且還能移動自如呢?
我眨著眼睛看向流司,卻看得到對方投來的五體投地的眼神。
行吧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其實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學鬼叫。
隻是忽然想起小時候我們家一樓的小院裏有人養雞,我總是帶著要麼給它累死,要麼把它嚇半死的邪惡心理追著人家跑好幾條街。
那時候嘴裏經常“咕咕咕”地叫,那隻雞也跟著我一起“咕咕咕”,所以現在對付這個不明生物也是一樣的道理。
聽不懂人話就用它的語言去交流嘛,喊一百句“喂,你在哪啊,給我出來”也許比不上兩句“咯咯咯”。
嗯,別說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見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溝通無障礙才能消除隔閡,從而使關係更進一步嘛。
指不定對方認為我們可以是可以友好交往的同類而主動現身了呢。
也不知道流司有沒有理解我的想法,我隻看到他看著我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你為什麼...要傻笑?”
好吧,他果然沒理解我。
沒默契。
“咯咯咯...”森森涼氣自頭頂襲來,如同被一盆冰水潑了全身的我瞬間被冷意包裹,全身神經緊繃在一起。
我聽清楚了,聲音就在我腦袋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