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
雲默似乎看到了一個人。
“小家夥,你壞我大事啊,哎。”又是一聲輕歎在雲默的識海中爆發。
“你是誰?”雲默立即警惕地說道。
“三重天天主,名為劍,別人尊稱我為劍主。”
雲默趕緊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你就是那七個男子的主人?”
劍笑道:“不錯。他們七人都是我的手下,這次本來是要奪來仙門和十八門讓我複活,沒想到讓你這個小子壞了我的大事。不過,罷了,氣運不到,我也怨不得誰。”
雲默開始沉默起來。
現在他的心裏開始隱隱有些擔憂。這個劍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雲默擔心的是他會奪舍。要知道在冰神界的時候,奪舍的例子可沒少發生。雖然一旦奪舍,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修真界公敵。可這是在大妖界,都是煉體者,就算是奪舍隻怕也沒人認出來。
劍似乎是知道雲默的擔憂,輕笑道:“你不必擔心,我劍還沒有淪落到要去奪舍的地步。我那七個仙尊手下都已經隕落,你也不必擔心他們會來找你尋仇。至於輪回台的那個判王,想來也來不了。現在我問你,你可想受我衣缽?”
“我壞了你的大事,你還要受我衣缽?”雲默又忍不住懷疑起來。並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實在與常理不通。除非是這劍為人光明磊落,不然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經曆了滅門後,雲默已經會將事情看的更遠一些。
“不錯。我劍一生也算名冠九界,可卻沒有一個親傳弟子。就算我能在虛空陣盤內修養神魂,可沒有仙門和十八門也無法為我恢複軀體。即便是借助天材地寶,我的修為也不及從前百分之一。所以,我要收你為弟子,那戒指就當見麵禮罷了。”
識海內的雲默終於知道這個劍主的確是一個坦蕩的大能,立即跪下道:“弟子拜見師傅。”
“好,好徒兒。”
劍的身影模糊的出現在雲默的麵前,身上穿著一套戰鎧,麵目卻十分的模糊,不過從氣勢中也能感受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你可知道,你那父親為什麼要殺你。”
雲默驚道:“我不知道。”
劍主:“可惜我現在很弱,無法幫助你,我就告訴你一個竅門。”
聽完這個竅門,雲默整個人都不好了。
居然是這麼汙的竅門。
“我會不會傷害到我父親?”
劍主看了雲默一眼:“孝順,沒看錯你,不會害到他,反倒能夠幫助他恢複本性。”
雲默:“你意思我父親被迷了心智。”
難怪,虎毒不食子,怎麼會有父親要殺兒子呢。
翌日,慕素素自然是為雲默的身體到處奔走,門又推開了,來者乃是雲中天,那本是忠實剛正的臉上,卻有著一股和他不相稱的邪氣。
“默兒,你醒了啊。”雲中天陰陰一笑,手中幾枚細長的釘子出現,那釘子上似乎還有黑色的液體,顯然是毒液。
雲默的小身子有些發顫,因為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這股殺氣讓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拚了,就按劍主說的做吧。”
這時候,雲默做了一個令雲中天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脫下褲子,露出白花花的圓屁股,然後蹲到牆角的一邊。隨後,雲默閉上眼睛,使勁地嗯嗯嗯用力。
“嗯?”雲中天眼中出現一股異樣。
一股小孩子獨有的尿騷味,混著一股濃濃的屎臭味,在房間內彌漫開來。雲默心道:“師傅,我不會在拉粑粑的時候死了吧。”
一邊想著,雲默那圓溜溜的眼睛觀察著雲中天的臉色,那角度那眼神別提多複雜又糾結了。
雲中天的臉微微扭曲,身體痙攣起來,臉上夾雜著一層喜悅又痛苦的神色,忽然一條白花花的蟲子,從雲中天的臉上鑽了出來,帶著幾絲鮮血。而雲中天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臉上的傷疤很快痊愈,整個人就好像一個死人站在那裏。
雲默差點沒吐出了,真要那樣就成上吐下拉了。
“怎麼臉上會鑽出這麼惡心的蟲子?”
那蟲子渾身圓又白,肥肥嫩嫩的,它雖然沒有腳,挪動起來卻是很快,不一會功夫就來到雲默身邊。
雲默的汗水都滴下來了,細看之下才發現這蟲子雖小,可是那小嘴極為鋒利,要是它鑽進他的身體,雲默一想簡直頭皮都發麻了。
“靜,冷靜!”雲默看著那小蟲子鑽入那一堆他釋放的溫熱,開始品嚐起來,彷佛遇到了一頓精致的大餐。
雲默皺起眉頭,心中冷冷道:“就是你害我父親迷失了心智,看我不踩死你。”
啪,啪……
雲默使勁地踩,使勁地跺腳。
那溫熱混著白蟲子的汁水,宛如踩碎了一個個豐潤的野果子,發出清脆動人的聲音。
“呼,呼………”
雲默捂住鼻子,良久說了句:“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