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日未見的陽光下,那一對白色雙翼散發出炫目的白色光華,讓人難以直視。
待得片刻,劍道宗的眾人才看清楚,那對白色雙翼依附的所在,居然不是白鶴,而是一個人。
更準確的說,是一名束有三千青絲,模樣俊美,氣質飄然出塵若仙的年輕男子。
那對雙翼緩緩收攏,化作一件白色羽衣,披在男子肩上。
羽衣中伸出一隻修長的手,輕輕一抖,隻聽輕微的啪的一聲,男子輕搖羽扇,說不出的風流瀟灑。
雖然男子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氣機外露,但雲默依然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能夠改變一方天地的氣象,尋常的靈虛大能,根本就做不到。
一葉娃娃挑了挑眉,壓低聲音提醒道,“吧唧吧唧,大公子當心,這家夥不簡單,而且我從他身上聞到了妖獸的味道。”
雲默微微一怔,修行界有句老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世間修者億萬眾,總會有許多奇葩,追求外表華麗震撼而故弄玄虛的修者不少,他本以為這雙翼是某種法寶,卻不料這家夥,本身就是一隻妖獸。
心中警覺,雲默下意識握住了劍柄,注意到這個小動作的一葉娃娃眉頭微皺,以雲默如今的實力和境界,整個式微界,能讓他這麼緊張的人已經不多了。
靈虛境不是大白菜,而且因為先天的限製,靈虛境界的妖獸比修者更加稀少,眼前這家夥,到底是誰?出現在這裏又有什麼目的?
那白鶴化人形的俊美男子笑了笑,微薄的嘴唇勾勒出一個足以讓萬千女子癲狂的弧度,說道,“以蓮花劍靈和荊棘劍靈鑄橋,橫跨廣陵江,這等大手筆,也隻有你雲宗主能使用的出來了吧?”
還未等雲默說話,他的話鋒卻是一轉,“你修煉的功法有點特殊,被狂暴氣機所傷,到如今都還沒能痊愈,現在卻不念及自身傷勢,做出這等行為,又是何苦呢?”
他的聲音不大,卻有靈力加持,大橋上以及後麵的山道上,所有的劍道宗修者,都聽到了此番話語。
一時間眾人不經都是一愣,漸漸的有低聲的討論響了起來。
王家福感慨道,“難怪前些天如臨大敵,我還以為是有蠱門的強者闖山了,卻沒想到是宗主受了傷。”
那俊美男子又是一笑,“我懂了,如此大張旗鼓,是為了展示一下你的實力,讓劍道宗門下的人安心吧?亦或者是為了震懾那些暗中蠢蠢欲動的家夥?嘖嘖,看來你劍道宗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你說什麼?!”身後一名劍道宗修者爆喝一聲。
“我說什麼?”那俊美男子笑了笑,“劍道宗一口吃成了大胖子,若不是有雲默強行壓著,怎麼可能每個人都心向一處!”
“我也不和你們做著口舌之爭,”他轉過身,看向雲默,說道,“不說其它的,大戰在即,當用重典,誰要是敢亂嚼口舌擾亂軍心,殺了便是,雲默你還要為了這種小事浪費修為經曆,實在是愚蠢。”
在劍道宗,不管是弟子還是長老客卿,對雲默的尊崇和敬畏,已經達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高度,那男子此言一出,頓時就激起了山呼海嘯的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