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宮妃心計(六)(1 / 2)

沐初晴見小貴子如此驚慌,便知是出了大事。強使自己鎮定下來,波瀾不驚的問道,“何事?”

小貴子,有些激動,言語間也有些不利索,“小主,珍嬪娘娘流產了。”

沐初晴心中一震,“繼續說。”嬪妃流產是常事,可是小貴子神色如此慌張,必然是有人為之,且東窗事發了。

小貴子接著說道,“珍嬪娘娘醒來發現孩子沒了,向皇上嚷嚷著,說是皇後害的。”小貴子,說到此,已經身體顫抖了。

沐初晴接著問道,“皇上可怎麼說?”

小貴子,勉強將話說完整,“皇上正在派人查著呢?”

沐初晴看小貴子此時的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便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貴子,行禮說道,“是。”

不一會兒,素心便從外麵走了進來。沐初晴看她神色,便知有事,於是開口讓其她人都下去。

再次看向素心,“可打探到了什麼?”

素心悄聲開口說道,“奴婢隻打聽到了一些表麵消息。珍嬪娘娘是今早用了早膳流產的,且早膳中有一份皇後親賜的芙蓉糕。不過皇後並不單單是賞賜了珍嬪娘娘,還有良妃,賢妃和榮嬪,這些品階高的都賞了。”

沐初晴聽此,開口說道,“且珍嬪流產之前,無人知道珍嬪有孕?”

素心開口回道,“正是如此!”

沐初晴接著說道,“所以說,表明上來看,後宮之人,沒有人,有害珍嬪流產的動機,因為沒有人知道珍嬪有孕。”

素心開口說道,“所以皇上對於珍嬪的說辭,並沒有信,而且派人調查。”

沐初晴接著開口,“珍嬪當真不知自己有孕?”

素心開口說道,“這個奴婢就不敢說了。”

沐初晴說道,“好,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

片刻之後,沐初晴喚來了瑾兒,“你陪我去看看珍嬪吧!”畢竟同為後宮妃嬪,皇上的女人。她失去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

沐初晴往外走,瑾兒猶豫片刻,開口說道,“小主,珍嬪失子,皇上必定也會在那裏,小主此身衣服,是不是太過素淨。”

沐初晴抬頭看了瑾兒一眼,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白色底衫的宮裝上繡著翠竹,竹葉活靈活現,隨著走動,襦裙搖擺,竹葉仿佛要乘風歸去。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無妨,珍嬪失子,皇上也必定心痛,我又如何能花枝招展的去探望珍嬪娘娘呢?”

瑾兒,低頭說道,“還是小主想的周到,還望小主不要怪罪瑾兒多嘴。”

沐初晴說道,“無妨,你也是為我著想。帶上禮物,隨我去吧!”

珍嬪所居為玉和殿主殿,和新晉的杜貴人,杜飛燕,所居同殿。

沐初晴到的時候,皇後,良妃,榮嬪,這幾個品階高的都在,新晉秀女也有幾人,自然也是有趙傾城和杜飛燕的。

此時珍嬪已經醒了,哭訴著自己命苦,自己的孩兒命苦,還未出世,便已經去了,都來不及見爹娘一麵。哭鬧著讓皇上主持公道。

皇上心情也不好,怒道,“李福祿!”皇帝身邊的貼身公公小心翼翼的開口回道,“皇上息怒,一定要保重龍體啊!”

皇上很是惱怒,“下麵的人都是廢物嗎?還沒查出來?”

李公公趕緊說道,“皇上稍等片刻,想必他們也查的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便有人來回稟了。

先開口的是陳太醫,“參見皇上。”

皇上有些急不可耐,“趕緊說,查的如何了?”

陳太醫開口說道,“老臣查了,良妃娘娘,珍嬪娘娘,還有榮嬪娘娘宮裏的芙蓉糕,隻在……”陳太醫仿佛有難言之隱,無法再將話說下去。

皇上見此,更是惱怒,“快講!”

陳太醫哆哆嗦嗦的趴到地上說道,“隻在珍嬪娘娘的芙蓉糕裏發現了麝香。”

皇上聽此,順手將手中的茶盞扔到地上,摔的粉碎。“宮中竟有如此穢物,還加害到朕的嬪妃和孩兒身上。”

沐初晴聽此,心中不禁腹誹,這個皇帝當的可真是一筆糊塗賬,後宮爾虞我詐,難道他不知道嗎?又轉念一想,不對,皇上這幾年在朝堂之上跟太後一黨打的火熱,若是個不通竅的,恐怕早就是傀儡皇帝了。

還未來的急細想,皇上便又發話了,“皇後是如何管理後宮的?”

皇後嚇得花容失色,跪在了地上。“臣妾失職,竟不知後宮有如此汙穢之事,實在是負了皇上的信任,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但珍嬪流產一事,卻不是臣妾所為啊,還請皇上明查。”皇後此時已哭的梨花帶雨,毫無國母之風範。